一聲嘆息,不覺輕聲低吟了起來。
“御龍將在,氣運三分,一分化為殺氣,呼嘯縱橫九**;一分化為柔情,半點朱砂話別離;最后一分冰封在墓地,帝皇墓傾,浮沉一生未落筆。”
良久他方才輕聲笑了笑,神色間滿是冰冷。
“此生怎堪就此落筆!”
一聲輕喝,突然風云變幻,巨龍眨眼便飛走了,而他再難虛空而立,開始急速向下墜落而去,他看的真切,腳下是漆黑一片,是一處無底的深淵,他快速的墜落著,不知何時才能到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漆黑的空間里終于響起了一聲嘆息,緊接著便是無盡的嘆息聲,震得他耳膜都快破了。這聲音充滿無盡的悔恨和幽怨,仿佛隱藏著無盡的遺憾。
很快周圍便明亮了起來,像是一道聚光燈,打在了一塊光滑如鏡的地上。而聚光燈的中心,真坐在一個須發斑白的老人,亂發遮面,面容枯槁,只有兩只眼睛還閃著光芒。
“你是誰?這里有事什么地方?”秦絕慢慢的走了過來,低聲問道。
“我是誰?我已經記不清了,只知道以前人們都叫我巫彭!”老人沉聲說著。
“巫彭?你竟然就是巫彭!”秦絕臉色微變,很是震驚。
“怎么你聽說過我?”老人微微一驚,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弧度。
“我本就是一個中醫,自然知道一些淵源,有人把中醫的醫術稱為‘岐黃之術’,起源便是岐伯和黃帝;這種說法也被大多人接受,流傳至今;不過還有一種說法,醫在上古時期或本源于巫,所以“醫”字,古作毉,可見一斑,當然也流傳下來一個說法,那就是‘古者巫彭初作醫’之說,便有了巫醫之說;而巫彭便也追溯為巫醫之主!”秦絕低聲說著,神色間滿是驚訝,他萬萬想不到的是竟然這在這奇怪的空間里見到巫彭,實在是太讓人驚訝了。
“后世之人以訛傳訛罷了,我并非是巫醫始祖,而且由巫術劃分醫術,也并沒非我第一個提出來的,只是我走的更遠罷了。”巫彭輕笑著說著,臉上終于放松了下來。
“你并非第一個進入這幻境世界的人,而你卻是唯一的一個我的,當年我離去之時,特意將此金絲蠱引留下,只為了我之后人能有揭開其中奧妙,獲得我之傳承,只可惜,幾千年來,沒有一人能通過我的全部考驗,以至于巫醫一脈徹底衰落了,到了現在恐怕早已絕跡了吧。”巫彭沉聲說著。
“難道說這考驗是你留下來?”秦絕驚訝不已,原來這一切并非是殷正的安排,而是上古巫醫的傳承本就如此。
“按照你的意思,我見到了你,應該是通過了你的考驗,只是我不清楚你這考驗到底是什么?”秦絕疑惑道,神色間滿是不解。
金絲蠱引鉆入他的大腦之后,他便失去了意識,然而并沒有感受到什么考驗,而他也只是御龍遨游了一會,如果這便是考驗的話,未免也太艱難了吧。
“你之所以能見到我,并不是你通過了考驗,而是所有的考驗都被你避開了。”
“避開了?怎么會呢?”秦絕眉頭緊蹙,更加不解了。
“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我們巫醫的前身乃是巫師,所謂的巫師溝通鬼神,乃是誤解,只是我們深諳自然之理,可以借助一些無形之里罷了,而你更加可怕,似乎早已超脫了人的范疇,御龍而至,讓我都很忌憚。”巫彭解釋道,臉色不覺一緊。
“與你氣質相仿的,我上古便認得一人,那就是軒轅皇帝,他氣運加身,**九州,乃是命定之人,而你的身上殺氣更重,而且還身具金蟬蠱母,實在是不簡單啊,所以當你進入這里的時候,我便發現了你,本來我還以為你會在云中迷失,御龍遨游而上,沒想到你竟然能在關鍵的時候醒了過來,還到了我的面前,還真是操蛋啊!”
巫彭面色微冷,不由得爆了一句臟話。
秦絕尷尬的笑了笑,低聲問道:“即便我像你說的那樣,你也不必如此忌憚吧,況且我此來只是接受巫醫傳承的,對你并沒有惡意,反而是滿滿的善意,怎么?你看不出來么。”
“善意個毛,金絲蠱引乃是我布下的巫術,現在都被你吸收了,要不了多久我便再也不存在了,你等于是親手殺了我,奶奶的,這他媽還叫善意么?”巫彭冷聲道,狠狠的瞪了秦絕一眼。
秦絕訕笑著,臉上也有些尷尬,低聲道:“你說你這么大年紀了,怎么一張嘴就是臟話,哪有一點高人的樣子,不管怎么樣,你要矜持么,那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懂不懂?”
“屁話,泰山崩了老子第一個跑路,還面不改色?等你改色就被砸死了。”老人冷聲罵了一句,不過態度卻好的多了。
“不管怎么說,你也算是巫醫一門的女婿,將這傳承交給你倒也無妨,我的存在便是為了將巫醫之術傳承下去,你來了,我的使命也算完成了,當然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秦絕急忙問道,老人松口了對他而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了。
“千萬不要讓這巫醫之術斷了傳承,傳承幾千年的秘術,倘若就此沉寂在歷史的長河之中,未免有些太可惜了。”巫彭長嘆了口氣,臉上滿是憂傷。
“我明白,我答應你……”
還沒待秦絕說完,老人便站起身來,一陣厲喝:“你明白?你明白個屁啊,老子的意思是你將巫醫壯大,最起碼也要中醫盛行起來,那可是瑰寶啊,懂嗎?至于巫術,實在是太考驗天賦了,能夠真正領悟的人寥寥無幾,這邊也不必強求。巫醫本是一家,一者盛則二者皆利,你懂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