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急忙沖了上去,滿臉興奮的樣子,一把便抱住了他。
“小秦秦,你壞死了,你怎么能把我丟下來,一個人跑了,不對,還帶著一個小妖精一起跑的,哼,我生氣了。”
冷哼了一聲,高月直接轉過頭去,根本不去看他,只是雙手卻怎么都不肯松開。
“小月月,就你一個人來的么?”秦絕低聲問道。
“哼,那肯定的了,這種好事我怎么可能通知她們呢?再說了,你偷偷躲在這里,我也不敢將他們都帶過來啊,萬一你要是生氣,再偷偷的跑了,我到哪里去找你啊。”
高月嘟著嘴,依舊是滿臉怨氣,此時赤著腳,死死的抱住秦絕,兩直腳死死的纏著他,很是親密的樣子。
一旁的白歲山和白威都看傻了,尤其是白歲山,偷偷給秦絕豎起了大拇指。
“我靠,不愧是我的兄弟,這不管哪方面,都是那么強悍。”說著,還不忘瞪了白威一眼,冷喝道:“你看什么?老子看到你就氣不打一處來,你也老大不小了,連個正經的女朋友都沒有,你說你還能干點正事嗎?滾,趕快給老子滾,哈喇子都溜掉老子肩膀上了。”
白威滿臉委屈的看了白歲山一眼,灰溜溜的跑了。
“奶奶的,老子在這里真是受氣啊,干的是最苦的差事,還誰都不待見我。哼,我找誰惹誰了。”
抱怨了一聲,抬頭正好看到了張珊珊,而張珊珊也在看著他,時光仿佛一剎那禁止了一般,這世間,這座城,這醫館之中,這方寸之間仿佛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一般。沉默,唯有沉默方能暗渡柔情,這一刻仿佛就是永恒。
另一邊,高月終于平靜了下來,拉著秦絕靠在搖椅上坐下,而她就這樣躺在秦絕的懷里。
“老公,你怎么變成了現在這樣子了?是為了救我們,對么?”
秦絕微微笑了笑,輕嘆道:“有些事,我不做可能后悔一輩子的,不過好在你們都醒過來了。”說著,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神色間滿是柔情。
“她們都還好么?”
“好啊,姜黎、索菲亞,她們都在忙著那個軸心集團計劃呢,歐陽晴在負責諸葛世家的搬遷事宜,整天呆在村莊那邊;白磬竹還要處理皇爵和皇朝的一些事務,平常也很忙;夢可兒還有兩場演唱會要開,月初便剛去了香港;鳳凰整天陪著女帝,也老實多了;就我一個閑人,沒事的時候去看看你媽媽,你可別說,這么多人,阿姨可是最喜歡我了,這次出來我可是奉了她的指示的哦,你可別想把我攆走。”高月低聲說著,滿足的靠在秦絕的懷里,一陣壞笑。
“穎兒她,還沒有恢復過來么?”秦絕低聲問道,臉上略有幾分擔心。
“女帝她的情況非常特別,身上的傷勢早已經恢復好了,只是她經常會感到頭疼,或許是精神出了問題,我來的時候,就聽她們說要送她回京華,讓亞當斯給看一看的。”
“還有阿姨也全部恢復了,現在就住在玄武的莊園里,半個月前,突然來了一個熊貓頭,喝阿姨聊了好久才離開的,那個熊貓頭長得可真難看啊,我聽說他很有可能就是那個茱萸。”
皺了皺眉,秦絕點了點頭,看著高月,又低聲問道:“怎么?莜月還沒有醒么?她的情況這么樣了。”
高月說了很多人,唯獨就沒有提莜月,而她卻是當初車狐子特意交代他的,而他從殷小離那里也聽說了,車狐子為了替他改命,硬生生被劫雷劈成了飛灰,如此恩情,秦絕自然不會無動于衷,不由得關心了起來。
“她……,她的情況非常特別,就像是睡著了一樣,雖然身體的各項特征都恢復了正常,可是她就是一次都沒有醒,她們懷疑莜月有可能成了植物人,意識復蘇還需要一切契機。不過醫院為她成了專家組,專門負責治療她的病情。”
說著,高月不由得咬了咬嘴唇,輕聲勸說道:“老公,能做的你都做了,不要再擔心了,她一定會醒來的。”
秦絕點了點頭,輕聲一笑。
“你這次偷偷跑出來,是怎么跟她們說的啊?”
“我還能怎么說啊?我說我去找我丈夫去了,你可不知道,她們一直都瞞著我,不告訴我你的去向,最后還是我對玄武一陣敲打,才知道了一切,老公,你再不能這么傻了,要是你死了,即便是我們活過來了,也不會快樂的。”高月看著秦絕,鄭重的說著。像是在警告他一樣。
“傻丫頭,沒有你們難道我就過的快樂么?”一聲輕笑,秦絕輕輕捏了一下高月的鼻子,不由得長嘆了口氣。
“只可惜我這副皮囊不知道還能撐多久了?”
“老公,你可不能亂說,你不過就是染了一頭白頭發而已,嘿嘿,現在不是流星奶奶灰么?明天我去染一個,這樣就不會有人說你嘍。”
高月還是一副古靈精怪的模樣,或許真的就像是她說的那樣,不管秦絕變成了什么模樣,她都會不棄不離,不改初衷。
不一會,高月在自己的包里摸索了起來。
“對了,老公,我把你的手機帶來了,我來之前,朱老頭就給我打電話了,說我要是找到你,讓你一定要給他回個電話,看那老頭的語氣,可能有什么大事吧。”
高月說著,不覺臉上又有些擔心了。
秦絕接過電話,微微嘆了口氣。不過他沒有打,而是繼續躺在搖椅上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