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吉益仁緊蹙的眉頭,微微舒緩了幾分,對著眾人笑了笑。
“這場比賽原本就是交流會的一部分,所以我們便沒有任何的限制了,不管使用什么方法,也沒有具體的時間限制,只要是能在一天之內,將其中三個人的病情全部治療好了,便算是成功了;如果三組病人雙方治好的數量相同,便定為平局,否者便是醫好的人數多的獲勝。不知殷小姐可還有什么疑問嗎?”
“這樣的話,是不是有些稍欠公允,不過每一個病例我們便已兩個小時為限好了,如果在這段時間內,治好了相應的癥狀,便算是成功了,當然,如果三局下來,雙方依舊是平手的話,那么就算是我們輸了,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如果是旁人說出這樣的話,恐怕立刻便會別人嗤之以鼻,可是殷小離卻不同,她是新晉的醫門的門主,也是華國中醫的領頭人,她的一一行都代表著整個中醫學界,從一開始她便是如此的強勢,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驚人,著實有幾分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架勢。
“既然殷女士如此堅持,我等自然也不好多說什么了,下面便開始選人吧。”低聲說了一句,古吉益仁指了指其中的三人。
六個患者分立兩邊,算是分配好了,而殷小離輕聲的笑了笑,隨意的說道:“開始吧。”
此時場下終于有人忍不住低聲斥道:“這些華國人實在是太過放肆了,連病人的病情都沒有搞清楚就要開始治療了,這實在是太胡鬧了,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醫者?”
“就是,醫者就是要對病人負責人,看她的行舉止,哪里是將病人放在心上的態度?”
“難怪中醫沒落了,剩下的也只是一些跳梁小丑而已!”
……
一時間,場下一陣騷亂,或許是殷小離的話徹底傷到了他們的自尊心,又或許是她的做法引起了眾人的不滿,一時間議論聲紛紛,滿是指責的意思。
而此時殷小離的臉上也有幾分陰沉,她掃了臺下一眼,冷聲道:“請大家安靜一下,不管你們有什么意見或是不滿,我相信等到比試結束之后,一切自然都會揭曉,我不知道你們從哪里來的這么大的怨氣,是對你們日醫缺乏信心,還是畏懼我們中醫的強大,亦或是這其中有什么誤解。我提前把話說在這里,不管是日醫也好,韓醫也罷,皆是傳自于中醫,中醫的底蘊和文化,也遠不是你們所能想象和了解的,或許對于你們而,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是一場學術上的對決,而對于我們中醫而,不過是日常工作的一部分而已,根本上不得臺面。
或許你們會覺得我過其實,那好吧,我就向你們展示一下中醫的神奇。在場的六位病人,請你們轉過身去,面向臺下的觀眾,我們看第一個病人,他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面黃肌瘦,此刻會場中的溫度明顯不高,可是他的兩鬢卻有汗珠,若是我說的不錯的話,他這是腎虛的癥狀,除此之外,他的臉上的筋脈不是顫動,尤其是眉宇間不時的**,應該是患有慢性胃炎,當然這些都不知重點,他的雙手發抖,人中顫動,眼圈黢黑,鼻尖還有些鼻涕,想必他應該是一個癮君子吧,比較一下你們日醫所選擇的患者,可以確認這個癥狀才是二者相通的。古吉先生也算是煞費苦心了,這個病例選擇的非常好,很快你們便能見識到,我們中醫是怎么治療這些癮君子的毒癮的,當然,至于胃炎和腎虛等癥狀,我也會一一開出處方,長期服用半個月,比能見效。”
如果說先前殷小離的話被認為是嘩眾取寵的話,那么剛才的一番論,無疑是振聾發聵的。果然,此一出,場下眾人再也沒有人提出異議了,相反的是更多的人都注視著古吉益仁,等著他做出解釋。
不過可惜,殷小離根本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反而繼續說道:“第二個病人相比較而就顯得有些稀松平常了,從他的體型和面部的特征,便能看出來,他應該是一個心血管疾病的患者,也就是俗稱的‘三高’病人,當然除此之外呢,他的腎功能就更差了,恐怕有幾分腎虧吧,恕我直,在場的六位病人之中,有五個都有腎病,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島國片子看多了,耳濡目染還是咋的,這都成了普遍性的問題了。
至于這第三個病人,他的病情我就太熟悉了,典型的白血病初期的患者,或許有些庸醫會診斷成敗血癥,不過兩者的病因和治療方式卻有極大的不同,若是不信的話,諸位大可以去西醫那邊去做詳細的檢查。當然,日醫方面挑選的病人的確是敗血癥患者,這恐怕也算是病人的萬幸了。”
此時古吉益仁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谷底了,這都病例是他親自甄別挑選的,分別對應三個疑難雜癥,而殷小離直接說對了兩種,而最后一種說出來,讓他的臉上直冒冷汗,原本他選擇的的確是敗血癥患者,他沒想到不但被她識破了,而且還看出患者得的是白血病,如果這被證實的話,不但是狠狠打了他的臉,恐怕連那個庸醫的名聲也徹底坐實了。
可是此刻他根本不敢多說一個字,倘若真的鬧到去檢測化驗的份上,恐怕他也無法收場了。此時他算是看清了殷小離的面目,原本以為是一頭沒見過世面的牛犢,沒想到卻是一條過江的猛龍。比賽還未開始,他已經心生懼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