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韓國首爾的中醫和韓醫的交流會已經完成了兩天的學術交流,按照會程的安排,今天也是正式開始醫術對決的日子,于是現場的氣氛不由得變得更緊張了起來,所謂的學術交流或許就像是秦絕所說的那樣,只不過是在打嘴皮官司,說到底就是扯淡,人家的新穎的發現和研究根本不可能這么輕易的公布出來,同時己方也肯定會有所保留,這就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所以正在的交鋒還是在醫術對決的日子,這才是手下見真章的時候,理論知識鼓吹太多,都不如動手試試,所謂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就是這個道理。比試的規則先前便已經議定,對決三天,每天針對一種疑難疾病,每種疾病各三例,選擇的病人也有所差異,比如說癌癥,有人是肺癌,有人是肝癌,各不相同,不過對于這個世界性的難題,任誰也不敢說已經攻破這個課題,所以對于這個方面還是有諸多禁忌的。
經過先前的議定,雙方對決的題目分別是糖尿病,心臟病和癌癥。這些病歷皆屬于疑難雜癥,所以治療起來并不簡單。每個病例選擇三人,由雙方派出這方面的一個專家進行治療,總共三名醫師,三天下來就需要治療九人,等到三天下來,勝局多者取勝。
看的出來,韓方所提出的比賽規則比日方要慎重多了,從意圖上便能夠判別出來,這場比拼并不限于一人一病,而是要全方位的進行判別,較量高低。
這個規則頗為公正,所以殷小離也并沒有提出任何的質疑,每天每人三個病人,倒也算適中,而且選擇的是三個課題,她在巫彭醫館或是自己治療過,或是見識秦絕施過針,所以也算是頗為的熟悉。
對決開始,讓眾人意外的是,這第一場韓方便出戰的便是韓三斤,按照以往的經驗,第一場多是雙方客氣,都不會派出絕對的主力,相較于后兩場,第一場的派出的醫師的醫術也便稍遜一籌,隨著韓三斤的出戰,這也反映出兩個重要地方面。
首先,韓醫方面對于這次比試非常的重視,一上來便要徹底碾壓中醫;其次,韓三斤被率先派了出來,那就證明后面的出場的人醫術將會更高。按照韓醫的等級認證,如今韓三斤已經是韓醫八級的水平,那也就證明后面出戰的很有可能就是兩名九級的醫師。
華儂臉色微沉,低聲說道:“韓醫現存的九級醫師只有兩個了,一個是韓三斤的爺爺韓一水,只不過他年事已高,沒有人知道他是否還活著了,還有一個便是奉恩寺的啟德法師了,只可惜法師年事已經逾百歲了,前幾年傳聞患上了老年癡呆,終日癡癡傻傻的,若是他身體無恙的話,輩分可是比韓一水還要高啊。”
他的話的意思很明顯,按照如今的形勢,韓醫方面很難籌齊兩個九級醫師了,按照如今韓醫的排名,八級醫師之中又是以韓三斤為首,這就不得不讓狐疑了。
“難不成他們這是在玩田忌賽馬把戲么?師母,要不然這第一場便讓我出戰吧?”玄女諸葛璐沉聲說道,臉上也有些陰晴不定了。
這一次醫門派出的中醫師就顯得有些稂莠不齊了,單純論醫術的話,殷小離自然算得上第一了,其次便是玄女了,在之后可能才是華儂等一眾醫師,只是韓醫第一場便派出了一員大將,這不由得不讓他們重視起來。
此時殷小離的臉上也有些為難了,若是按照最早的計劃,應該是由她和韓三斤對上的,只是現在卻不得不改變一下方案了。
微微點了點頭,殷小離低聲道:“你且去吧,千萬小心。”
玄女點了頭,慢慢走了過去。對著韓三斤微微一笑:“按照輩分,似乎我與韓大師算是平輩,所以這一局便由我來領教韓大師高超的醫術了。”
“呵呵……”一聲輕笑,韓三斤臉上似有不屑,只見他拍了拍手,六名患者便被人領上臺來。
“這一場我們比拼的主題的心臟病,這六位患者都患有心臟病,不過也有不同,而這兩位是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后面這四位都患有后天性心臟病,不過分別處在早期和中期。女士優先,可以由你先選。”韓三斤介紹完后,向玄女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掃了眾人一,玄女輕然一笑:“你們六位中,每一組病情相似的人中年紀小的那一個過來吧。”
聽完玄女的話,場下不覺一陣噓聲,由于體制的關系,相比較而,患有同一種疾病的人,自然還是年紀小的治愈的可能少打一些,不過這并不絕對,畢竟人體的體質皆有差別,也不是一個年齡可以衡量的。
或許感受到了眾人異樣的目光,玄女很快給出了解釋。
“韓大師與我同輩,他的年紀比我大得多,所以長對長,幼對幼嘛!”驚呼撒嬌似的解釋竟然沒有讓眾人覺得反感,男人都懂得憐香惜玉,況且韓三斤比人家小姑娘癡長二十多歲,難度稍微大些,也是理所應當的。
患者分配好之后,他們便分開站到了兩人的身前。而玄女和韓三斤也沒有多說什么,**臺的很大,兩邊都設有一張木桌,旁邊還有一張床,銀針之類的器具也是一應俱全,可供兩人隨意的使用。
“開始吧!”韓三斤微微笑了笑,對著第一個病人擺了擺手,他慢慢走了過來,坐在木桌之前,韓三斤輕輕把了把脈,嘴角揚起一絲微笑。
沒有絲毫的猶豫,他便吩咐患者脫去上衣,躺在了病床之上,他從桌子上取過一盒銀針,瞥了玄女一眼,嘴角一聲輕笑,便開始施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