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場中的醫門眾人也滿是疑惑,絲毫看不出任何的端倪,眼前的這位秦先生是醫門無可爭議的醫術第一的人,這么重要的比試,他絕對不會無的放矢的,不過他們卻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弟妹啊,這小子玩的這一手,我怎么看不太懂啊?針行平正,手法平平,他到底在做什么?”張恒邈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老臉上的皺紋連接起來就是一個大大的“囧”字。
“就是,我都看了半天,手上的汗就沒干過,可千萬別在這個時候再出亂子啊,我老了,這心臟怕是受不了?!比A儂臉上也滿是苦澀,完全看不懂秦絕的把戲。
如果說上來的那一手銀針刺穴著實驚艷了全場,這一手在他的手中可謂是**,靈活自如,可是現在就有點扯淡了,不知道的還懷疑他是不是有意放水了。
“這……”殷小離臉上也是一片茫然,不過她對于秦絕的信心卻比任何人都足。
“我相信老公的醫術,他敢這么做,那么便有絕對的把握,各位稍安勿躁,我想很快便有結果了?!?
十分后,秦絕擺了擺手,慢慢站了起來,指尖輕點,便將三位病人身上的銀針取了下來。而此時韓一水分明才治到了第二個人。
暴雨陣法雖然獨到,對于癌癥也有很強的壓制作用,但是終究是壓制,無法徹底驅除治療,當然借用蠱蟲之力的秦絕也無法完全清除,但是在蠱蟲的吞噬下癌變細胞正在逐漸被瓦解,被控制在一個極小的范圍之內,不僅對人體再無損傷,通知通過蠱蟲的反哺,反倒是讓病人主動獲利,這無疑是最完美的治療方法了。
然而卻沒有知道秦絕究竟做了什么,看到他停了下來,韓一水先是一愣,臉色微微一變。到底是年逾古稀的老人了,確有幾分識人之明,透過氣質,他知道眼前之人,絕對不是一個嘩眾取寵的鄙陋之人,但是從他的銀針所在的穴位來看,除了活血行絡之外,卻也看不出來特別的地方,這不由得讓他有些不明所以了。
旁邊的韓三斤卻并不這么認為,在他心里已經徹底將秦絕打入了“死牢”了。
“想不到一直被爺爺視為勁敵的秦政,竟然有這么一個玩世不恭的傳人,見事不可為竟然采用這種方式來博取眼球,真是自取其辱了,看來中醫是真的沒落了,而我韓醫才能真正的風靡起來。”想著他心里不由得一陣狂喜。
除了老一輩的宗師任務,他韓三斤在韓醫界獨占鰲頭,放眼整個韓醫界,比起家學淵源,比起醫術領悟又有誰能與他想必,奉恩寺的啟德法師已然垂垂老矣,留下幾大弟子皆是名不見經傳,而韓一水也已隱世而居,不問世事,如此一來,眼下的韓醫便靠他來獨挑大梁了,拿下這一局,韓醫將迎來嶄新的局面,醫門費盡心思創造的大好局面全部付諸東流,只為了成全韓醫。
就在此時,秦絕瞥了一眼對面的韓醫,神色間似有些不耐煩了。
“喂,對面的,能不能快點,還有旁邊那個一直傻笑的小子,你吃了蜜蜂屎了?樂得一直合不攏嘴?其實倒這里我覺得這場比試已經不用比了,純屬浪費時間而已。”
秦絕的話讓韓三斤很是不屑,他冷聲笑了笑,擺了擺手:“我也覺得不用再比了,因為比試進行到這里已經沒有任何的懸念了。”
“呵呵,難得你小子識相,既然如此,那就趕快宣布結果吧,老子還要趕快回去睡覺呢。”秦絕輕笑道,一陣催促。
“結果?那不是一目了然么,還需要我來宣布?想不到所謂的隱藏在醫門身后的最強中醫師也不過如此,只是你在這個時候還想著嘩眾取寵,難道真的以為我們不識貨么?”韓三斤的聲音并不是很大,不過語之間的輕蔑倒是沒有任何的掩飾,看得出來,他對于秦絕根本沒有好感,不過總算是他成全了韓醫,浪費掉了中醫的最后一絲機會,倒讓他心里很滿意。
“哦?聽你的意思還是我輸了。哈哈哈……”秦絕輕笑道,臉色滿是嘲弄。
韓三斤輕斥道,臉色微冷:“難得你還能笑的出來,難道你還不服輸嗎?你的醫術就連我都比不上,還妄想贏我爺爺,虧我先前對你多有忌憚,沒想到你就是一個笑話,真是可笑……”
“服輸?呵呵,現實已經證明了,你們這些個玩意就是一群瞎比,對著傳承視而不見就算了,還他娘的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好啊,你很好。從今天開始,醫門以后與所謂的韓醫,不合作,不交流,而且凡是我醫門專利的藥品,在韓國地區一律加價一半銷售?!崩浜攘艘宦暎亟^指了指,身前的三個病人,繼續道:“韓一水,你一直悶著頭不說話,干嘛?裝深沉???老子不吃你們這一套,病人我已經治好了,你自己可以見識見識,親自驗證一番,希望你這眼神比你那孫子要好一點?!?
輕笑了一聲,秦絕便讓三個病人走了過去,而他也只是伸了一個懶腰,白了韓一水一眼,冷聲說道:“不得不說,韓一水你的暴雨梨花針法著實不簡單,但是卻也走入一個明顯的誤區,人體是一個整體的系統,最重要的是達到陰陽平衡,你用此消彼長的方式來壓制一些特殊的疾病,或許很有效果,但這也無疑破壞了整體性,對人體的傷害確實持久性的,雖然短時間并不明顯,但是終究是一個隱患,憑借此,便可以看出你這針法根本等不了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