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莜雅此時也坐在石頭上,緊緊的盯著秦絕,眼神根本不肯移開片刻,她的瞳孔中滿是血絲,臉色也有些蒼白,倒不是她的體質(zhì)不行,而是她等在這里已經(jīng)整整一周了。這些天,她就一直在這里,餓了就吃一點爺爺送來的飯,困了就躺在石頭上瞇一會,可是只要一醒來,她便會將目光落在秦絕的身上。
這些天她過得的確有些凄慘了,直到玄武三人到來之后,條件才稍微好了一些,至少多了幾個人陪著,而且玄武他們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了幾頂帳篷,休息起來也舒服多了。
后來的這些天,老人也來過兩次,不過每一次出現(xiàn)他的臉色都很不好。按照他的說法,如今的秦絕正在坐守玄關,這也是修煉五行內(nèi)煉功的必經(jīng)之路,先前雖然他的確修成了內(nèi)勁,不過那卻是通過武道的領悟激發(fā)出來的,內(nèi)勁調(diào)動的路數(shù)和方法與內(nèi)煉功都有很大的區(qū)別,如果說五行內(nèi)煉功是正統(tǒng)的內(nèi)勁修煉之法,而翼王拳經(jīng)則是完全不同的方面,算得上是內(nèi)勁修煉的野路子,不過可千萬不要小看這個野路子,它打開了內(nèi)勁修煉的新方面,另辟蹊徑,同時與五行內(nèi)煉功相輔相成,如果秦絕真的能將這二者結合起來,或許真的能夠修煉到化勁的境界也說不定。
同時,眾人也了解到,這方天地靈氣缺失,最早的修真者還可以憑借天地靈氣的滋養(yǎng),和天才地寶的淬煉,修煉起來并不是很困難。而現(xiàn)在而,這條路便近乎是一條死路了,老人如今八十多歲了,也不過只是半步化勁罷了,想要達到“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的境界怕是此生無緣了。
如此可以看出,這修煉一途是何等的困難,而內(nèi)勁也僅僅只是最基礎的層次罷了,而后還要先后天后先天,那便更是遙不可及的了,所以老人他放棄了,其實也由不得他不放棄,人力終有盡,并不是他起步太晚或是天分不夠,只是這方世界真的變了。
不過在秦絕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雖然近乎渺茫,但是也算得上他的最后的寄托了吧。
所謂的坐守玄關,通俗的來講便是在打通任督二脈,原本的秦絕的內(nèi)勁來自于自身的吐納之氣,將之調(diào)動起來,通過周身的血脈迸發(fā)出來,所以說他不僅僅調(diào)動了內(nèi)息,同時還有一部分外息。而五行內(nèi)煉功卻完全不同,它的運氣路線主要便是在任督二脈之上,所以只有打通這兩處玄關,那么內(nèi)勁的施展便可隨心如意了。
在瀑布之下,秦絕足足修煉一月有余,這才終于將五行內(nèi)煉功運氣路線徹底的掌握了,而如今他也在做最后的沖刺,只要打開任督二脈,從此便天高海闊任他遨游了。只是,看起來,他沖關的時間著實太長了一些。
沖關的時間太長,并不是一件好事,或許這意味著身體的任督二脈強度很高,一旦沖破以后便大有可為,實力也遠超同級內(nèi)勁強者;可是太久了,便也意味著沖不破的可能太高了,或許就此失敗,修行止步于此也未可知。
一想到這里,眾人臉上都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此時的玄武也顯得有幾分油頭垢面的,自從茉莉走后,他的心情的確滴落了不少,每天喝得醉醺醺的,有時甚至連澡都懶得洗了。尤其是到了這里,一坐就是三天,他連牙都不刷了,更不要說去洗澡了。
的確,除了茉莉,或許秦絕就是他最親近的人了,他的心里很是焦急。
“唉……,這段時間我就一直在想,上輩子我到底是干了什么缺德事了,遇到你們這幾個白眼狼不說,好不容易娶了一個老婆,還被別人帶跑了,就認了一個老大,這還說不準什么時候就嗝屁了,老子命苦啊……”玄武哀嚎著,臉上的肥肉甩啊甩的。
“你命苦?老娘命才苦呢!好不容易看上個男的,還沒等他娶我呢,這就要做寡婦了,關鍵是他這么高的身價,萬一他要是死了,留下這么多錢都沒人花了,老娘我覺得自己好失敗啊……”顧莜雅還跟著哭嚎了起來,似乎一跟錢扯上關系,她哭的便更加凄慘了。
“呃……,原來你是這么想的啊!”龍神瞥了她一眼,冷聲笑道:“這一點你就不要擔心了,就算是老大沒得了,咱們這么多兄弟呢?能夠分就不錯了,還能花不掉了?”
一旁的勾陳也不住的點頭,望著顧莜雅滿臉怪笑。
就在此時,只聽一道冷喝聲傳來。
“原來你們一直打的是這個主意啊,看來老子我又要抽空跟你們聊聊人生,說說理想了……”
聽到這個聲音,眾人急忙抬眼看去,不由得滿臉的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