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真的以為她會背叛宗門吧?或許你還不知道其實一直以來她才是柳生門的宗主。而我和行森師弟也不過只是為了輔助她罷了。”道衍冷笑,坐在地上,玩味的看著秦絕。
“原來你就是柳生門的大自在門主啊?你一直都在隱藏修為,就是為了引我上鉤?這城府實在是不簡單啊。”秦絕冷聲說道,神色異常的冰冷。
先前出手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了小池奈的修為分明在半步先天的境界,五大道藏盡皆開啟,周身縈繞著五色靈氣,她的氣質也徹底的變了,神色間平添了幾多戾氣。
“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是柳生門的門主,同樣也是你口中徐福的親生女兒!”她沉聲說著,冷冷的看著秦絕。
“倘若你不是為了滅殺我宗門而來,或許我也不愿意殺你,不管怎么說,我都要感謝你,你治好了我的病,讓我終于不用再水性楊花下去,可是你的路已經走到了盡頭,這最后一程便由我親自送你吧……”她的聲音似有幾分惆悵,眸子中閃過幾點淚光,看起來頗有幾分不舍。
秦絕冷冷的看著她,一聲輕笑,只見他指間突然動了,眨眼間十八支銀針出手,封住了周身大穴,這才讓傷口的血止住了。
做完這一切,他默默點了一支煙,倚在一旁的柱子上,一聲嘆息,“看來慈航道人那個老東西說的不錯,我早晚會死在女人的手上。”
小池奈冷聲笑了笑,神色間是有幾分嘲弄,“看不出來,你還有點覺悟,其實這一切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就算我以前很放蕩,但是那都是我犯病的時候分裂的人格,你憑什么要嫌棄我,我都送上門了,你竟然還拒之千里,我真的這么讓你惡心么?”
她說著,神色間滿是憤怒。
搖了搖頭,秦絕無奈的說道:“有時候真的很難理解你們這些人的邏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們那般隨便的,我并不嫌棄你,反而很同情你,但是你未來的路卻并不在我的身上。不過可惜,現在和你說這么多似乎也沒有多少意思了吧,該做的你我也都做了,接下來是不是該生死相向了?”
“這分明是你的托詞,我恨你,你和那些薄情的男人一個樣,根本不值得相信。你去死吧!”一聲低喝,小池奈猛地沖了上去。
她的氣息變得異常可怕,招式也變得十分犀利,爆喝一聲,直接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小師妹的忍術果然厲害,根本察覺不到一絲波動,你小子怕是根本無從抵擋吧。”行森冷笑著,神色間一陣陰冷。
傾吐了一口煙圈,秦絕后退了兩步,神色間異常的冰冷。
唰!
一道寒芒閃過,那把閃銀的匕首,直接封喉而來。
秦絕笑了笑,向一邊快速的閃避,只可惜他還是慢了,腰間被匕首又劃了一道口氣。
就在此時,小池奈的身影又消失了,她隱在黑暗之中,不知道何時便會再度襲來。
秦絕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他的手臂終于動了,紫芒一閃,左手瞬間變成了一只龍爪,對著黑暗中憑空一抓。
嚯!
沒有任何的征兆,直接抓著小池奈的脖子,將她從黑暗中脫了出來。
吱吱……
繚繞的閃電,將她身前的黑色披風轟的粉碎,漏出一張蒼白的臉。
“怎么會這樣?小師妹她可是半步先天的高手啊?”道衍大驚,臉色一下子陰沉到了谷底。
此時小池奈的嘴角還掛著血跡,看著秦絕滿臉的驚愕。
“你……怎么能發現我的?”她滿心的疑惑,這件蛛絲披風,乃是她父親徐福傳下的,在披風的偽裝之下,她自認為無人可以看穿她的忍術,沒想到僅僅只是一招,便被秦絕抓個正著。
“我只想問你一句,你跟我說的那些故事,到底是不是假的?”秦絕面色冰冷,神色間滿是殺氣。
小池奈微怔,臉上閃過一陣憂傷,良久,方才沉聲說道:“你贏了,現在再問這些還有什么意義么?”
咚!
重重的將她摔在了地上,又抽了一口右手捏著的煙,“或許這對你并無區別,只是我是一個感性的人,最見不得女人哭了,所以我想知道你的那些眼淚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淡淡的說著,眸光一直盯著她,眼神越來越冷。
長嘆了口氣,小池奈沉聲道:“不錯,這一切都是真的,直到后來我才知道我的師父,竟然就是我的親生父親,而他也是我見過最薄情的人。雖然如此,但是他還是我的師父,我的父親,無論如何,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殺了他。”
秦絕沉默了,臉上似有幾分惆悵。
“原來你也不過是個可憐人,你走吧,這一次我放過你了,希望以后不要再見了,否則的話,我必殺你!”
他的聲音冰冷,慢慢的走到了大殿的門口,迎著灑落而下的月光,臉上不覺一陣悲涼。
“其實,在你出手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知道了,可是我還是不敢去相信罷了,否則,你以為你真的能夠傷到我嗎?”一聲沉吟,他打了一個響指。
只見一個烏黑的蠱蟲,從她的嘴邊涌了出來,快速向秦絕飛去。
“這是我留在你體內的金蟬蠱蟲,原本是為了幫助你恢復治療留下的創傷的,如今看來你也應該用不到了吧。”低聲說了一句,不覺又是一陣長嘆。
“你走吧,我放過你了……”
外面的寒風吹過,卷起幾片殷紅的楓葉,無根的樹葉飄飄蕩蕩,一陣秋涼,幾陣凄愴。此時小池奈眼眶已經紅了,她自然知道這黑色的蟲子代表著什么,加上剛才的那一招,秦絕已經有兩次機會將她絕殺了,可是他卻沒有那么做,反而是硬生生的受了她兩刀,到最后反而放過了她。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放過我?我可是要殺你的。”小池奈下意識的問道。
“因為你實在太可憐了!”
簡單一句回答,讓小池奈徹底明白了,原來一直以來,他說的都是實話,他并沒有嫌棄過她,當然也談不上好感和愛意,僅僅只是同情和可憐罷了。
“或許一直以來都是我錯了,你這樣的人,又有誰能配得上你呢?好,我可以走,那他們呢?”小池奈低聲說著,臉上似有幾分懇求。
“他們……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