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晚飯,眾人整整吃了兩個多小時,才終于結束了,秦絕的手藝很好,眾人總算是大快朵頤了。足足一百斤酒,被幾人干掉了三分之一,不覺都有些高了,尤其是玄武,喝到最后竟然和老頭稱兄道弟了起來,惹得眾人一陣白眼。
晚飯散后,眾人方才晃悠悠的回酒肆去了,依舊是玄武和車狐子一屋,而秦絕和高月一屋。
簡單洗了一個涼水澡,秦絕便躺下休息了,他喝得著實不少,尤其是這高粱酒后勁尤其的大,讓他的頭一直懵懵的。另一邊玄武和車狐子已經倒頭大睡了,那呼嚕聲比打雷還要大,即便如此,秦絕還是安然睡下了。
高月洗漱回來,被隔壁的動靜吵得實在睡不著,就在這時,她看到門口有兩個人影,她急忙伸頭看去,正式是店老板和伙計,這呼嚕聲實在是驚天動地,他們在落下都被吵醒了,這呼嚕聲跟豬叫似的,嚇得他們兩個急忙過來看看。
推門進去看到倒頭呼呼大睡的兩人,二人微微怔了怔,嘆了口氣,又退了出去了。
高月笑的不行,回頭看了秦絕一眼,見他也睡得呼呼的,一陣壞笑,慢慢的揭開薄薄的睡衣,在月光下映忖出她那無瑕的身軀,一步步向秦絕走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眾人便出發了,按照先前的安排,由諸葛璐領著幾人前往云夢澤,原本秦絕是打算自己去的,耐不過三人的請求,這才一起出發了。
“氣蒸云夢澤,波撼岳陽城。”出自孟浩然的《望洞庭湖贈張丞相》,云夢澤本是古代大澤的名字,位于湖北和湖南一帶,只是這里卻有不同。進入山林向東南走出十幾里的山路,便有一處斷崖便映入眼簾,崖邊矗立幾顆歪脖子松樹,歷經風雨的洗禮一直扎根于崖邊。
斷崖之上,云層籠罩,分層堆疊環繞,看起來頗有一副九重天闕的感覺;兩岸的崖壁之間的空隙不足十米,不過卻光禿禿的一片,連一塊落腳的石頭都沒有,更有甚者,像是常年被雨水洗刷過一般,崖邊上很是光滑,草木不生,再加上厚厚的云層,讓人根本看不到底。
“師父,這里便是云夢澤了!”指了指斷崖,諸葛璐臉色又凝重了幾分。
這是一片奇異之地,不但是云層堆疊的奇景,更重的是,以前曾有人進去探查過幾次,只可以所有進入崖底的人都沒有再出來了。
曾經有老人到此,用石塊大致估算過崖底的深度,按照石頭的落地的回聲來看,斷崖高度最少也在一千五百多米,很難下到谷底,再加上多年前這里曾經出過猿人傷人事件,鬧得沸沸揚揚的,所以這里根本沒有人愿意探查。
所以一直以來這里都是一個迷,沒有人知道這崖底究竟有著什么。不過按照老人諸葛門梁的說法,曾經真的有一些從崖底出來過,而且進去了祁山堡,其中一個人與秦絕的樣貌頗為相似,他或許便是秦絕此行的目的。雖然已經猜到了這些,可是諸葛璐卻沒有多問,她知道這并不是屬于她的戰場。
點了點頭,秦絕對玄武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臨行前,玄武便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所以在今天出發前,他特意的回到武裝直升機上,將繩索一應物品全都攜帶上了。
很快玄武便將繩投放好了,檢查了一下錨樁的強度,這才回頭對秦絕笑了笑。
“老大,準備好了。”
“很好!”秦絕點了點頭,回頭又對諸葛璐吩咐道:“小璐,你也可以回去了,回去和新川收拾一下,等我們回來,便跟我回京華吧。”
女孩點了點頭,她似乎想說什么,但最后還是忍住了。
“師父,那你們多保重了,我就回去了。”
不舍的看了眾人一,神色間滿是擔憂。
揮手告別之后,秦絕便沒有什么停留,縱身一躍跳下懸崖,甚至連繩索上的鎖扣都沒有去綁,眨眼便消失了蹤跡。
玄武三人見狀,也是著急,急忙做了準備,緊跟著便順著繩索滑了下去。
秦絕的身手很好,算得也很準確,剛開始每隔十米,他便拉一次繩索,緩沖一下,讓自己下落的速度降下來。接連穿過三四個云層,下面依舊深不見底,逐漸他也失去了耐心,改成五十米拉一次繩索。
而后面的玄武三人卻也不緊不慢,緩步下降。
半分鐘后,秦絕終于看的見崖底了,此刻他下降了也足有一千米了。不過好在向前準備的繩索夠長,早已垂落到了崖底,只是越向下,繩索的擺動便越大,尤其是四個人一起下降,繩索的位置一直在變,這也他不得不重視了起來。
速度再次放慢,緩步向崖底落下。此刻的崖底堆滿了雜亂的石塊,看起來像是一個小小的土丘。而亂石之上,還散落這兩堆白骨,或許這便是村子里下來的人吧,或許是因為斷崖太高的緣故,這兩人明顯是摔死了。
尸堆的旁邊,是一條不過一米寬的小溪,溪水很輕,似乎有小魚再游。只是秦絕身處高處眺望,始終沒能發現村莊或是房屋,就連一絲人影活動的跡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