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絕手中的兩枚令牌,始皇帝的臉色微怔。
“原來你是為了這帝皇令而來的?憑借你手中的這兩枚君皇令,的確可以證明你鬼谷的身份,只不過我好奇的是,你又是如何知道這枚令牌就在我的地宮之中的?”
秦絕輕笑,從始皇帝說話的語氣中他便可以確定,這枚令牌的確在這里,這一行算是沒有白來。
搖了搖頭,秦絕點了一支香煙,“剛才你也說了,大秦之所以能夠征服六國天下,蘇秦和張儀功不可沒,原本我不過只是這一代縱之一脈的傳人,只可惜,我遇到了一個更加操蛋的橫之一脈的傳人,所以他手中的令牌便送給我了,而且還告訴了我這個消息。
當年,蘇秦和張儀便是鬼谷最初的縱橫門人,他們分別提出了合縱連橫之策,而你也得到了那枚帝皇令,從而建立了始皇天下,統御宇內。
為了防止帝皇令落入他人之手,亂了你的萬世帝國,于是便將帝皇令塵封在地宮之中,以此來杜絕鬼谷亂世。只可惜,你機關算盡,大秦還是二世而滅,由此可見,此乃天數,人力亦不可企及!”秦絕輕笑,似有幾分嘲弄。
“小子休得放肆,陛下一統八荒,掃滅六合,并非僅僅是你鬼谷之功,況且陛下乃是祖龍始皇帝,天命所歸,又豈容你妄談天數。”李信低喝,神色間滿是怒氣。
的確,秦絕的話有幾分口無遮攔了,沉睡了幾千年的始皇帝及三萬金甲,原本還做著萬世帝國的美夢,只可惜如此強橫的大秦帝國,僅僅不到二世而亡,這似乎成了始皇帝的逆鱗,也是諸將的隱痛,就這樣被秦絕揭開,他們自然氣急。
“不過二世而亡么?呵呵……,只可惜朕一世英雄,征伐一生所創立的萬世基業,卻毀在術士、宦官和逆子的手中。
怪只怪朕平生太過強勢,諸多殺伐,竟然為了長生,耗盡了子孫的氣運,若不是徐福,朕也不會不足天命之年而歿;若不是趙高,也不會亂了這大好河山;若不是胡亥無能,又怎么會耗盡我大秦的氣運。
自嬴非子提領秦邑,到朕一統天下,近七百余年的風風雨雨,氣運庇佑,方有海內一統,域內得平,朕得真龍紫氣加身,更是自信天下無敵。
只可惜,天道無常,人壽有定,自朕歸葬地宮,我大秦的龍脈之氣已然耗盡,朕實不甘心啊!”
一聲輕嘆,他的眼中似有無盡的惆悵。
曾經他不過只是趙國一質子,十三歲即王位,而國政卻一直被呂不韋把持著,直到二十二歲,方才舉行了國君**加冕禮,從此親理朝政,扶植自己的心腹;而后真是憑借自己的隱忍和手段,先后誅殺嫪毐和呂不韋,成為真正的大秦之主。
之后他更是憑借自己的睿智和雄心,一舉剿滅韓、趙、魏、楚、燕、齊等六國,不過三十九歲便完成一統天下的大業,成為了史上第一個統一中華大地的帝皇。雄才偉略,可見一斑。
只可惜如此強橫的王朝,如此強悍的始皇帝,竟然不足五十歲而亡,而他的大秦帝國也不過只延續了十四年罷了。
近七百年的積累,不過十四年而亡,或許沒有什么比這個更讓人失望悲痛的了吧。
長舒了一口氣,始皇帝的臉上也恢復了一些,只見他從腰間取下一枚令牌,輕輕地在手上擦拭了兩下。
“帝皇令?果然在你的身上!”秦絕不由得大喜,這枚令牌上與秦絕手中的兩枚并無不同,只是稍大了一些。
“你猜得不錯,這令牌一直佩戴在朕的身上,當年,朕尚在趙國為質之時,僥幸識得一個走方的卦師,他說朕氣運加身,日后豐功偉績必趕超三皇五帝,而這枚令牌便是他交予朕的,此令牌在,朕之氣運不減!
日后果如卦師所,朕之一生皆起于此,這枚令牌可以說與朕氣運相連。
直到數十年之后,朕從徐福那里看到了一副鬼谷子的畫像,才明白了一切。原來當初的那個卦師,正是傳說中的鬼谷子。正因為此,朕才如此的寵幸徐福,然而他卻辜負了朕的信任。
朕這一生,成于鬼谷,也敗于鬼谷,今日你想從朕的手中取走這枚帝皇令,至少也要給朕一個說法!”
一生低喝,始皇帝的臉色微冷。
“徐福?臥槽,這老小子背叛的何止是一個秦朝,傳說當年徐福帶著三千童男童女東渡,蓬萊仙山倒是沒有找到,自然也不會有什么長生不老藥,而是直接逃到了日本,并在那里定居了下來,經過兩千多年的發展,原本彈丸之地的島國,著實狂妄的很,且不說認不認祖之事,曾經他們還試圖要統治這一方山河,受害的人豈止百萬千萬,并不是只有你一人而已。
再說了,徐福做的事,真的能代表鬼谷了么?即便真的如此,老子我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鬼谷呢。即便是你想要個說法,那至少也要讓我了解其中原委,確認這徐福到底是否是鬼谷中人之后,才能告訴你吧。所以眼下,這枚令牌我的確是非取不可。”秦絕堅持,即便是面對霸氣如斯的始皇帝,他也沒有絲毫的畏懼。
“說的好,徐福一人之過,根本不能代表鬼谷,昔日陛下得天地氣運,一統六國,確有鬼谷的功勞,我相信此間事的確存有隱情,還望陛下圣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