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殘酷的世界,女人的地位遠不如男人,可以說除了那寥寥幾位巾幗不讓須眉的女豪杰,剩下的女人幾乎全都是男人的附屬品,地位低下自不必說,若再沒有一張好面皮,便連成為附屬品的資格都沒有了。
紅裙少女非常清楚她自身的處境,她是庶出之女,暫且憑借還算漂亮的容貌和優秀的修煉資質,略受家族重視與栽培,若不出意外她會像大家族出生的所有女子一樣,作為家族利益聯姻嫁出去,她自身條件好,無需他自己多說,家族也會把她高嫁一些,給她選一個不錯的夫家。可若她容貌盡毀,一切都會改變。不能聯姻給家族帶來利益,又是庶出之女,家族必會立刻舍棄栽培,到時候她那兩個嫡出的姐姐定會狠狠地把她踩在腳下蹂躪。
所以聽見張小卒威脅要刮花她的臉,紅裙少女當場嚇得魂飛天外,一動不敢動。
張小卒道:“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折磨你的。”
“好好,你說什么我都答應你。”紅裙少女急聲道。
張小卒滿意地點點頭,轉而看向戴冠老者和赤面老者,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張大毛,要么活,要么死,絕不可能做你們的奴隸。你們也不要說什么‘現在收手放你一條生路’之類的蠢話,像你們這種好事不做壞事做盡、壞得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生兒子沒屁.眼生女兒多屁.眼、禽獸不如的人渣,說話就和放屁一樣,沒人會信。”
戴冠老者和赤面老者被張小卒一通罵罵得險些背過氣去,咬牙切齒道:“只要你不傷害我們家小姐,你想怎樣就怎樣。”
嘴上這么說,可在他們心里張小卒已經是死人一個,并且會死得非常凄慘。
“看見前面那座山沒有?”張小卒指著左前方很遠處的一座山,說道:“山頭上有一棵歪脖子樹,就是樹杈上蹲著一只黑鳥的那棵。”
此刻恰逢日出東方,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正在鋪撒在山頭上,讓山頭上的景色清晰地呈現在視野里。
“你——你的眼睛能看這么遠?!”赤面老者震驚問道。
張小卒能看到歪脖子樹他不奇怪,那歪脖子樹獨立一處,長得高大,再加上光線好,視力好的人都能看見,可張小卒能看到樹杈上的黑鳥就讓他很不可思議了,他自覺比張小卒的視力強幾十倍不止,但卻是在張小卒的提醒下才勉強看到那只黑鳥的,也就是說張小卒的眼力遠強于他,這讓他如何不震驚。
戴冠老者也是一臉震驚的看向張小卒。
“小爺天生眼力好,不服嗎?信不信我刮花她的臉?!”張小卒手上用力,鋒利的鏢尖刺破了紅裙少女臉頰上白嫩的皮膚,只需用力一劃,紅裙少女的臉蛋就得破相。
“啊——啊——”紅裙少女嚇得驚魂尖叫,叫聲震得張小卒耳朵嗡嗡響。
“冷靜。別沖動。天生的牛逼。我服氣。”赤面老者忙安撫張小卒,差點被張小卒氣得吐血,不明白張小卒為什么說變臉就變臉,簡直莫名其妙。
戴冠老者也是氣得直翻白眼。
張小卒故意的,他就是要讓那二人知道他的情緒極不穩定,隨時隨刻都可能做出極端的事情,讓他們忌憚,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事實上,張小卒深深地懼怕赤面老者和戴冠老者,因為之前赤面老者在他面前展示的神通本領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在他原有的認知里,這種隔空擊物的神通應是天上神仙才有的本領,可赤面老者卻輕松施展出來,以至于赤面老者在他心里就差不多和天上神仙一樣厲害,不知還有怎樣的神通本領,所以盡管他擒住紅裙少女這個人質,可被赤面老者和戴冠老者盯著,心里依然直突突,沒有一點安全感。他不得不耍一點小心思,盡可能地鉗制住赤面老者和戴冠老者,如此方能安心一些。
“你們六個去往那棵歪脖子樹下,我在這里等著,當我看到你們一個不少地出現在歪脖子樹下時,我就放了她。咱們歡歡喜喜,一拍兩散。另外,去的時候一下都不能回頭,回一下頭我就在她臉上劃一刀子。再給你們提個醒,不要想著玩心眼耍花樣,小爺我天生眼力好,爬到那棵大樹上能全程目送你們去歪脖子樹下。”張小卒指向河對岸一棵非常高大的喬木。
戴冠老者和赤面老者聽完張小卒的話,不約而同地皺起眉頭,因為張小卒算計的非常好,讓他們找不到可乘之機。
他們本以為張小卒會讓他們站在這里別動,然后擒著他們家小姐逃命去。若是這樣,他們完全可以憑借遠超張小卒的修為,神不知鬼不覺地吊在張小卒后面,然后再找機會救下他們家小姐。
可萬萬沒想到張小卒不按常理出牌,反而自己不動讓他們動,如此一來他們就非常被動。他們不能保證照張小卒說的做后,張小卒會不會真的放了他們家小姐。
從這里到那座山,看似距離不遠,可望山跑死馬呀,目測至少有三十里的路程,這還不算從山腳到山頂的距離。如此遠的距離,若他們到了那歪脖子樹下,張小卒卻出爾反爾,他們將無計可施。
沒人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張小卒不愿意,戴冠老者和赤面老者更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