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里,戴冠老者沖赤面老者吼了句什么,隔得太遠,張小卒聽不見。不過張小卒猜測,應(yīng)該是拼命之類的話,因為他們兩個突然轉(zhuǎn)頭撲向身后的黑巨猿。
赤面老者身體躍在空中,身體表面竟浮起一層紅芒,就像燃燒的烈焰一般。尤其是他掄起的拳頭上,更是紅芒耀眼,宛如一顆赤紅的小太陽。
戴冠老者也不甘示弱,手里多了一把三尺短劍,短劍在他手里嗡嗡作響,周身精光流轉(zhuǎn),似有精靈附于劍上。他手持三尺短劍,身影飄忽不定,突然出現(xiàn)在黑巨猿的身后,三尺短劍刺出,霎時間光芒綻放,劍尖吞吐出五尺劍芒,似能斬卻一切。
雖遠隔十多里地,但張小卒能清楚地感覺到赤面老者的烈焰拳頭和戴冠老者三尺青鋒所蘊含的無窮力量,心里不禁為黑巨猿捏一把冷汗,但馬上他就知道他太小瞧黑巨猿了。
只見黑巨猿面對赤面老者和戴冠老者的夾擊,一點也不慌張,一拳砸向赤面老者,這一拳無光無色,樸素?zé)o華,與赤面老者光芒耀眼的拳頭形成鮮明對比。
砰!
一聲巨響,兩個拳頭轟在一起,光芒破碎,鮮血濺射。
黑巨猿樸素?zé)o華的拳頭擊碎了赤面老者的耀眼神拳,連帶轟爆了赤面老者的身體。就這么簡簡單單一拳,就把在張小卒心中如神一般存在的赤面老者給轟殺了。
赤面老者死不瞑目,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與此同時,戴冠老者也遭受了黑巨猿毀滅性的打擊。
面對他的三尺寶劍,黑巨猿只是左手往后一撈,直接就把三尺寶劍給抓在了手里,那吞吐的劍芒和流轉(zhuǎn)的精光當即暗淡了下去。黑巨猿捏著三尺寶劍順勢一掃,戴冠老者閃躲不及,確切點說是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一劍劈成了兩半。
眨眼間,黑巨猿不費吹灰之力,連滅二人。
張小卒震驚地張大嘴巴,足以塞下拳頭,這場短暫而又血腥的戰(zhàn)斗讓他感到深深地震撼。任你光芒蔽日,氣勢如虹,我一拳滅之。任你寶劍在手,可斬天地,我一抓破之。只要我速度足夠快,力量足夠大,任你招式華麗,手握神兵利器,我只需一拳即可滅你。
張小卒緊握雙拳,身體在顫抖,黑巨猿簡單而又粗暴的戰(zhàn)斗方式給了他很大的啟發(fā),讓他找到了自己的成長路程。
“嗚——”紅裙少女癱坐在樹干上悲痛大哭,戴冠老者和赤面老者雖然一直以仆人自居,可在她心里早已把他們當親人一般看待,此刻目睹兩位親人喪命畜生之手,自是悲痛欲絕。
張小卒緩緩勾起嘴角,若不是出于人道主義,不愿過度刺激正在傷心痛哭的紅裙少女,他一定會放聲大笑。
什么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便是。
遠方,黑巨猿輕松殺了赤面老者二人,竟手舞足蹈地跳起來,似乎非常高興。也不知是吃飽了,還是嫌棄赤面老者二人的肉不合胃口,它并沒有撕食他們的尸體。它在灌木叢中興高采烈地玩了一會后,朝一個方向緩緩離去。
張小卒不由松了口氣,暗自慶幸黑巨猿沒往這個方向溜達過來,不然又得接著逃命去了。不過他也不想再在黑森林里待下去了,這里實在太危險,鬼知道黑森林里有多少和黑巨猿一樣兇殘的兇獸。
想著快點離開黑森林,張小卒又不免擔(dān)心起張柳兩村的狩獵隊,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逃脫狼群的追擊?現(xiàn)在還在不在黑森林里?若是在的話,必須得盡快找到他們,讓他們離開黑森林。
張小卒感覺自己需要找一個僻靜之處,把這些天的所見、所學(xué)、所悟、所得都好好地梳理、鉆研一番,把自身實力再往上提一截。
“山谷,寒潭,等我力量再強一些就去尋它。”張小卒心中打定主意。
“這下你安全了,很高興吧?”紅裙少女突然停了哭泣,昂頭沖張小卒說道。她眼睛紅腫,哭成了核桃,嗓子也哭啞了,只是她語氣冰冷,聽得出其中壓抑著強烈的憤怒和恨意。
張小卒的思緒被紅裙少女的話打斷,他不禁皺眉,聽得出紅裙少女把那些人的死怪到了他頭上,心中不由憤懣,氣道:“那巨猿又不是我養(yǎng)的,與我何干?”
“是你讓他們?nèi)ツ沁叺模麄円遣蝗ツ沁叄趺磿龅骄拊常颗霾坏骄拊常麄儠绬幔俊睆埿∽湟痪洹c我何干’似乎激怒了紅裙少女,她沖張小卒怒吼起來。
“呵呵——”張小卒被她氣笑了,怒道:“要不是你們心腸惡毒,對我心懷惡念并窮追不舍,能變成這樣嗎?我告訴你,這就叫惡有惡報,他們就該死,死的好,死的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