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瞎伯被戚喲喲逗得一樂,道:“說他還不錯,他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若是多夸他兩句,他還不得把天捅一個窟窿啊。那臭小子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所以必須逮著機會就狠狠地收拾。”
“切!”戚喲喲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道:“您舍得收拾他?哪次他闖了禍不是您在父親大人面前給他說好話,幫他擦屁股的,您啊,都快把他寵到天上去了。哼!”
“咯咯,咱家小姐吃起二公子的醋了。”侍女冬梅揶揄道。
瞎伯笑而不語,戚長空是他的關(guān)門弟子,一直當(dāng)親孫子養(yǎng)著,他怎能不疼。
“您老也別太偏心了,一身絕學(xué)全都傳給了二哥哥,就不能也教我一招半式啊?天狼山的小妮子進城了,據(jù)說非但是個絕世佳人,并且修為奇高,我這點微末本領(lǐng)都不好意思在人家面前露面。”戚喲喲拉著嘴角裝可憐道。
“你這妮子——”瞎伯笑著搖搖頭,“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修煉的武技太過剛猛,陽氣太重,不適合女子修煉,你就是不信。”
“那您老不如再把那小子收了,我看他挺適合走剛猛路數(shù)的。”戚喲喲指了指擂臺上的張小卒。
不料瞎伯卻搖搖頭,說道:“我教不了他。”
這可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戚喲喲和侍女聽了后驚得眼珠子差點沒瞪出眼眶,這話要是從別人嘴里說出來,她們兩個多半會用鞋底抽他嘴巴子,可這話是從瞎伯自己嘴里出來的,她們只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我剛才說了,他是一塊璞玉,一塊上沒有封頂?shù)蔫庇瘢遗挛疫@半吊子功夫把他雕壞了。”瞎伯嘆了口氣,他真想破例收了張小卒,可又怕本領(lǐng)微末,把張小卒教壞了,患得患失的想法堵在心口,說不出的難受。
“您——您——您開玩笑的吧?”戚喲喲哭笑不得道,覺得瞎伯肯定是在開玩笑,一個星辰境的大能竟然說教不了一個戰(zhàn)門境的小子,這也太扯淡了,“若您都教不了他,那這世上還有誰能教得了他?”
“沒人教的了他,只有他自己教自己。”瞎伯回道,“不過有一個人倒是可以教他一招半式,不會太過影響他的成長路程。”
“誰?”戚喲喲無比好奇問道。
“跑去北疆的那個屠夫,他的《殺人刀》倒是能給這小子一些指引。”瞎伯道。
“千萬別!”戚喲喲急忙擺手,哭笑不得道:“咱們南境已經(jīng)出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張屠夫了,可別再出一個張小屠夫,不然咱南境的人去到外面,怕是要被人在胸前掛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屠夫兩個大字。”
“呵呵,如果咱們南境人都是屠夫,大牙狗還敢來撒野嗎?當(dāng)年張屠夫救南境百姓于水深火熱中,率百萬大軍追著大牙狗屁股后面一路南下,直殺到大牙狗帝都,為南境慘死的將士和百姓報了血海深仇,這才鳴金收兵。結(jié)果呢?呵呵,被他救下的南境百姓戳著脊梁骨罵他是冷血屠夫。他為什么跑去北疆?是怕了嗎?別開玩笑了,殺百萬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張屠夫會怕誰?他是心涼了。這輩子怕是再也不會回南境了。”瞎伯語氣陰沉道,他僅剩的獨眼里露出憎恨的目光,為張屠夫鳴不平。
戚喲喲嚇了一跳,萬沒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話竟引得瞎伯這么大的反應(yīng),雖不知為何,可還是馬上施禮致歉,道:“對不起,我只是隨口瞎說的玩笑話,萬沒有侮辱張屠夫的意思,您老若是氣不過,盡管責(zé)罰喲喲。”
“呵呵,沒事。”瞎伯笑著擺擺手,道:“想起舊日一些不平事,一時氣憤難平罷了。看比賽吧。”
“瞎伯,我還是沒想明白你為什么這么看好張小卒,對他的評價如此之高?”戚喲喲望向擂臺上張小卒的身影,困惑問道。
“丫頭,你有想過自創(chuàng)武技嗎?”瞎伯不答反問。
“啊?”戚喲喲愣了一下,隨后忙擺手道:“小女子才疏學(xué)淺,資質(zhì)愚鈍,怎敢自創(chuàng)武技?”
“他正在自創(chuàng)武技。”瞎伯伸手指向擂臺上的張小卒,“或者說他正在塑造自己的戰(zhàn)斗格式。你仔細回想,戰(zhàn)斗之初他會一招半式嗎?然后你再看看現(xiàn)在,他的一招一式是不是已經(jīng)渾然天成?蠻熊體技精湛,拳腳肘膝面面俱全,但是他并沒有在張小卒身上討得一點便宜。不過是仗著身體強硬抗揍,和張小卒以招換招,才占了點便宜罷了。現(xiàn)在,張小卒已經(jīng)有隱隱壓制他的趨勢。冬梅丫頭,你不是說蠻熊還未出全力嗎?你說的沒錯,他確實沒出全力,他的三道戰(zhàn)門皆未開啟。不過很快他就要被張小卒逼著開啟戰(zhàn)門了。好好看,別放過一個細節(jié),看完比賽你們就會知道張小卒有多強了。”
“嗯”戚喲喲和侍女齊齊點頭,瞪大眼睛看著擂臺上的戰(zhàn)斗,不敢放過一個細節(jié)。
果真如瞎伯所,不一會兒后,蠻熊突然拉開與張小卒的距離,嘴里怒吼道:
“力門,開!”
“速門,開!”
“氣門,給老子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