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劍來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拔劍在銅匾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好,我叫展傲天,是這青銅匾上的第十三位?!闭拱撂熳呱锨皝碜晕医榻B道。
“幸會?!敝軇睃c(diǎn)頭致意。
“我要和你一決高下?!闭拱撂炷抗怃J利,直來意。
“現(xiàn)在?”周劍來微微詫異。
“你剛和八層的塔奴戰(zhàn)過一場,戰(zhàn)力有所損耗,我不想勝之不武,愿意等你恢復(fù)到巔峰戰(zhàn)力?!闭拱撂鞈?yīng)道。
周劍來搖頭道:“我剛剛只出了一劍,戰(zhàn)力未受影響。”
“那就現(xiàn)在。”展傲天勾起嘴角笑了。
他感受到了周劍來的狂和傲,他喜歡這種感覺,不然征服起來沒有快感。
“好?!敝軇睃c(diǎn)點(diǎn)頭,然后抬手過肩,握住了背后的劍柄。
展傲天見周劍來這就要拔劍,看起來比他還心急,不禁啞然失笑,指指四周道:“這里空間狹小,恐怕施展不開?!?
“哈哈,老夫可以送你們?nèi)ヒ粋€(gè)寬闊的地方。”南鳳天捋須大笑道。
周劍來卻搖頭道:“不必麻煩,一劍之地,足夠了?!?
“哈哈——”展傲天聞大笑,向南鳳天說道:“掌院大人,您天天說沒有比我更狂的了,今天可算見到比我更狂的了吧?”
“你們兩個(gè)是半斤對八兩?!蹦哮P天笑道。
展傲天收起笑容,伸手握住了劍柄,他要領(lǐng)教一下周劍來的一劍。
周劍來眼瞳中顯露出黃金真龍劍意,把整個(gè)眼瞳映成了金色。
空氣驟然繃緊。
二人尚未出劍,卻好似聽到了利劍碰撞的聲音。
“我之劍,當(dāng)有登頂之勢!”
周劍來突然開口打破寂靜,旋即猛然拔劍,斬向展傲天。
山岳劍。
重劍無鋒,攜萬鈞之力,揮天地之威,當(dāng)頭力斬而下。
“停!”南鳳天驟然大喝。
嗡!
山岳劍猛然止住,厚重的劍峰距展傲天光潔的額頭只有三寸之距。
展傲天的手還握著劍柄,他的劍沒有拔出來。
周劍來回劍歸鞘,眼瞳里的黃金真龍劍意散去,轉(zhuǎn)身朝南鳳天躬身作禮,問道:“掌院大人,在下今后是否可以自由進(jìn)出圣塔?”
“可以。”
“謝掌院大人!在下告辭!”
目送周劍來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處,南鳳天看向展傲天問道:“感受如何?”
“我——”展傲天臉色慘白,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難以相信道:“我竟然連他一劍都接不下,不,我是連劍都沒拔出來!”
他眼神里滿是恐懼,握劍的手在顫抖,周劍來這一劍非但對他的心理造成重創(chuàng),更讓他對自己的劍產(chǎn)生了質(zhì)疑。
他的劍心亂了。
“剛才那一劍,老夫都不一定能接得下?!蹦哮P天目露沉思道。
“您是說他已經(jīng)是星辰境了?”展傲天震驚問道,可心里頭卻舒服了一些,因?yàn)槿绻軇硎切浅骄?,那他這一劍輸?shù)们橛锌稍?
“不,他非但不是星辰境,甚至是一點(diǎn)修為也沒有?!蹦哮P天搖頭道。
“這——怎么可能?”展傲天搖頭不信。
“剛才那一劍根本不是他自身的力量,而是借了武圣塔的力量,所以才會有那么恐怖的威壓,讓你劍都拔不出。武圣塔的力量和威壓,老夫也難扛住,所以老夫說他那一劍,老夫也不一定接得住?!蹦哮P天說道。
“好像…確實(shí)如此。”展傲天回想剛才,發(fā)現(xiàn)果然如南鳳天所說,周劍來給他施加的威壓里有武圣塔的味道,可是他無法理解,困惑問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南鳳天搖頭道:“老夫不知,這應(yīng)該是他悟出的劍道?!?
見展傲天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他竟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冷笑道:“平日里讓你收一收傲氣,你總是不聽,現(xiàn)在可算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塔下有一個(gè)秦氏后人也等著和他決高下,你要不要下去看看,找一找心里安慰?”
“有您老這么安慰人的嗎?”展傲天苦笑道。
不過情緒顯然比剛剛好多了,他深呼幾口氣,把胸腔里的濁悶之氣使勁往外吐了吐,然后提劍往塔下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