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徒兒,你是那么優(yōu)秀,為師相信你一定能夠做到。”
“老夫的眼睛……”閑散道人伸出兩指,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后指向空中,嘴角勾起了讓人悚然的陰森笑容,道:“一直在凝視著你!”
“哈哈……”
他得意地仰天大笑,隨后身影一晃,消失不見。
王明陽雙目赤紅,心里已經(jīng)被怒火和仇恨填滿。
如閑散道人所說,他恨不得把這老匹夫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不,即使如此,也難解他心頭之恨。
但緊接著,他心里又竄起一股徹骨的寒意,覺得自己被閑散道人算計了一生。
就連現(xiàn)在他握著時間之梭回到過去,也仍然在閑散道人的算計中。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只提線木偶,被閑散道人死死操控著。
然而,這樣的恐懼讓他愈加憤怒。
他拒絕做提線木偶,他要殺人報仇!
張小卒等人感受到王明陽身上釋放出的駭人殺氣,禁不住心驚膽戰(zhàn),只感覺王明陽馬上就會暴走殺人,急忙與他拉開距離。
一直退到千丈之外,這才悄悄心安。
王明陽的殺氣好似已經(jīng)實質(zhì)化,黑紅色的氣流往四周蔓延,所到之處空間寸寸碎裂。
很快,以王明陽為中心,形成了一個沒有任何生機的混亂空間,空間亂流呼嘯涌動,往遠處肆虐。
張小卒等人再次后退千丈。
黑猿心驚地盯著混亂空間中心的王明陽,心里后怕不已,覺得自己對王明陽認慫,簡直太明智了。
“呱……”周黑鴨渾身羽毛倒豎,嘴里驚顫吐出四個字:“魔王降世!”
“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竟讓他如此憤怒?都已經(jīng)五百多年過去了,仍然不能放下仇恨釋懷?”余承陽忍不住好奇問道。
“定然是世間慘絕人寰之事。”張小卒應(yīng)了聲。
感覺告訴他,王明陽心性不壞,能讓王明陽恨到想要毀滅整個世界的事,那必然慘絕人寰。
……
一壇酒,兩碗肉,兩碗白米飯,擺在沈訊和沈文澤的面前。
接連兩日的美酒佳肴伺候,突然變得如此寒磣,讓沈文澤一下有點不習慣。
“最后一頓了。”沈訊淡淡說道,“老夫想走得清醒點,酒就不喝了。”
說完,拿起筷子,端起白米飯,就著肉,一口一口吃了起來。
沈文澤卻一把抓起酒壇,咕嚕咕嚕往嘴里猛灌。
他不能像沈訊那樣,沒有恐懼地坦然面對死亡,所以想喝酒壯膽。
酒足飯飽。
崖上上來兩個執(zhí)法堂的弟子,走到二人面前說道:“二位,圣祖有請。”
“老夫修為盡失,得勞煩二位費些力氣。”沈訊起身說道。
山峰與山峰之間,以鐵鎖相連,他沒有修為,無法踏著鐵鎖飛度。
“好說。”
執(zhí)法堂弟子遂架著二人往北邊圣祖峰飛去。
圣祖峰是沈家最重要的地方。
沈家的神骨覺醒血池在這里,古仙之力轉(zhuǎn)嫁法陣也在這里,還有獻祭法陣也在這里。
此峰還是沈家地下龍脈之龍首所在。
“戴罪弟子沈訊,拜見法天老祖,拜見諸位圣祖!”
沈訊進到獻祭法陣所在的洞府,向洞府里的一位沈家老祖和十三位沈家圣祖跪拜行禮。
沈文澤渾身酒氣,醉眼朦朧,抬起眼皮掃了洞府里的諸位圣祖一眼,哈哈一笑,卻不行禮。
沈家老祖和圣祖沒有和沈文澤一般見識,因為他已經(jīng)是將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