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元藏在折疊空間里,望著沖進公主府,話也不說一句就直接動手的張小卒四人,不禁愕然苦笑。
因為來仁川地府的路上,張小卒四人明明商量好了,到達仁川地府后要小心行事,當時他在一旁聽著,覺得張小卒四個是心思縝密之人,可結果…
路上商量的那些全是屁話。
張小卒四人用切身行動給他闡述了“行不一”的意思。
其實也怪不得張小卒四人行不一,主要是騰蛇的樣子太慘了,讓他們無法控制憤怒的情緒,也沒辦法小心行事,因為再耽擱片刻,騰蛇恐怕就一命嗚呼了。
蔚元小心翼翼地隱藏氣息,然后躲向遠處,生怕被人發現張小卒四人是他帶來的,因為若是被閻帝知道,那他們納德商號恐怕就甭想拿到仁川地府的通行權了。
他不由地抽了下眼角,發現張小卒四人非但本身非常危險,似乎連和他們交好也是一件危險的事情,一不小心就可能引火燒身啊。
“賤人!”
牛大娃一拳轟飛月鈺,然后欺身壓上,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舉離地面。
“嗚--”
月鈺的力量被牛大娃強行鎮壓,施展不出力量抵抗,喉嚨里頓時發出窒息的聲音,她驚恐地用雙手去掰牛大娃掐住她脖子的手,同時踢騰雙腳,想要從牛大娃的手中掙脫,但力量過于懸殊,她的掙扎相當無力。
她的臉龐轉眼間就因窒息而漲紅,隨即發青發紫,青筋鼓起,眼球也從眼眶里突了出來,眼淚驚恐落下。
她好想告訴牛大娃,她是閻帝最疼愛的女兒,殺了她他也活不成,可是她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有禁制,我破不開!”
金止卉想跳進湖里救騰蛇,但是被湖面上的陣法禁制阻攔,頓時心急如火。
“大娃,你擋一下,我去破陣!”
張小卒聽見金止卉的喊聲,將四個黑袍老者交給牛大娃。
“統統不準動!”牛大娃戾喝一聲,舉著月鈺朝四個黑袍老者晃了晃,警告道:“誰再往前走一步,老子就捏斷她的脖子!”
說完,他五指用力,把月鈺頎長的脖子掐得發出咯吱的聲音。
四個黑袍老者頓時投鼠忌器。
“大膽狂徒,快快放了公主!”
“敢傷公主一根汗毛,就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兩個黑袍老者陰沉著臉沖牛大娃喝道。
牛大娃抬起左手,照著月鈺的臉龐啪啪啪連甩十多個耳光,目光回視那兩個黑袍老者,問道:“如何?”
“年輕人,有話好好說,千萬冷靜,切莫沖動。”
“她是閻帝最疼愛的公主,你們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黑袍老者的氣勢頓時軟了下來。
轟!
張小卒先是手掌貼著陣法禁制感受了一下,隨之一拳轟在上面,金色枯骨身上的紅色符文盡數涌出,轉眼間就把陣法禁制強行破除。
撲通!
金止卉不嫌腥紅的湖水腥臭,一頭扎進水里,把奄奄一息的騰蛇從湖底撈了出來。
近距離看到騰蛇的慘狀,她心疼得眼淚直掉,急忙從虛空空間取出張小卒送給她的那滴梧桐淚,滴進騰蛇的嘴里。
騰蛇努力睜開眼睛看了金止卉一眼,而后身軀縮小,化作一臂多長的小青蛇,盤縮在金止卉懷里。
它身上的傷在梧桐淚的滋養下,開始快速恢復。
“大膽!”
陣法禁制的破除,驚動了正在皇宮地下洞府里修煉的閻帝,他的神識掃見公主府發生的一幕,不禁怒火中燒。
“走!”
牛大娃不敢有片刻猶豫,甫一感受到撲來的帝境氣息,就立刻施展千里一瞬帶著眾人逃走。
他不敢托大,因為去年在黑煞林里遭遇白面帝君,就是因為他過度仰仗千里一瞬的逃命本領,自大狂妄,結果當他想要施展千里一瞬逃命時,卻被白面帝君施展厲害手段攔了下來,最終被擒。
這個教訓足以讓他銘記終生。
而此刻又是在仁川地府里,閻帝的眼皮底下,他自不敢遲疑片刻。
只是他做了一件讓閻帝暴怒的事,把月鈺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