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王有回到大廳,主動跪到溫員外面前請罪,每說一聲“該死”就狠狠地給自己一耳光,下手也忒重,三兩下就把自己的臉抽腫了。
“行了。”溫員外擺擺手。
“謝老爺,謝老爺!”王有頓時如蒙特赦。
“我聽那和尚在門外還嗚哩哇啦說了些什么,他說什么了?”溫員外問道。
“小的……小的不敢說。”王有低下頭支吾道。
“恕你無罪,說。”
“那老禿驢說--說小姐天生苦命,與富貴犯沖,得窮養(yǎng),不然——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不然活不長。”
“王——八——蛋!”溫員外幾近氣炸肝肺,咬著牙根恨聲道:“你帶幾個人去,把賊禿驢趕出西陽縣!”
“是。”
王有帶著幾個家奴,找到被乞丐扔在街角的老和尚,又是一頓拳打腳踢,然后扔出了西陽縣。
老和尚躺在路邊緩了半天才緩了一口氣,艱難地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找了個條小路朝東走去。
……
張小卒在一座小山頭上立了兩塊墓碑。
一塊墓碑上寫著:張猛之墓。
另一塊墓碑上寫著:張大毛之墓。
然而墓里卻是空的,因?yàn)樗艘粋€被齊阿爾一拳轟成了血霧,一個自爆而亡,皆是尸骨無存。
“大師兄,一氣化三清我還能修煉嗎?”張小卒對著兩座墓拜了拜,然后問清渠。
清渠皺了皺眉,低聲道:“一氣化三清雖然是師尊的最強(qiáng)絕學(xué),但是它存在很大的問題,你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吧?”
“是分身產(chǎn)生獨(dú)立人格,脫離本體,甚至是不服從本體的掌控嗎?”張小卒問道。
“是的。”清渠點(diǎn)點(diǎn)頭,“其實(shí)分身脫離本體也沒什么關(guān)系,就當(dāng)自己多了兩個孿生兄弟便是,可是怕就怕分身對本體產(chǎn)生妒忌之心,想要取代本體的存在。當(dāng)年我的分身就是如此,最后被我揮劍斬了。
甚至,我自己都已經(jīng)分不清當(dāng)年是本體斬了分身,還是分身斬了本體,也就是說我現(xiàn)在都不確定自己是本體還是分身?
可怕吧?”
張小卒轉(zhuǎn)頭震驚地看著清渠,一股驚恐之意從尾椎骨竄到了后腦勺,然后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
“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別再練它了。”清渠道。
“我不練了。”張小卒語氣堅決道。
他可不想變成和清渠一樣,分不清自己是誰,那實(shí)在太可怕了。
再者,揮劍斬和自己并肩戰(zhàn)斗過的孿生兄弟,那想必也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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