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段時間一直被禁足在家里,門外有齊阿爾特別吩咐的高手看守,她幾次試圖逃跑都沒能成功。
「那畜牲死了。」
齊阿爾陰沉著臉回道。
他已經(jīng)重塑了肉身,但氣色十分難看,不是重塑的肉身不夠好,而是滿腹怨氣從臉上顯露了出來。
那日齊自律三人各自奔走,竟無一人管他,以致于他拖著虛弱的神魂從靖南山脈飛了好久才飛回來,路上還差點被一頭王境妖獸吞了神魂,憋屈至極,可憐至極。
好不容易回到齊家城,準備重塑肉身,才想起來自己的虛空空間被閆明朝搬空了,眼下是一窮二白,根本沒錢買重塑肉身的材料,只能去家族寶庫里找。
結(jié)果遇到正在寶庫里找靈藥療傷的齊自律,齊自律對他說了三個字:「省著點。」
事實上這三個字前面還有一句:「眼下家族遭逢大難,我們盡量省著點。」
但是齊阿爾只記下了最后三個字,認為齊自律是覺得他境界跌落,變成了沒用的廢人,不愿在他身上浪費好的靈材,故而心里怨氣橫生。
其實齊自律并無此意,只是見到
齊阿爾的慘狀,一下子觸景生情聯(lián)想到了齊家城眼下的艱難處境,不自覺地為家族未來擔憂,有感而發(fā)說了一句話。
不管怎么說齊阿爾曾經(jīng)也是超凡境,就算是變成了沒有修為的廢人一個,齊自律也會給他該有的尊嚴。
不得不說,境界跌落對齊阿爾的心態(tài)造成了致命打擊,讓他的思想出現(xiàn)畸形,開始變態(tài)。
曾經(jīng)超凡境的灑脫、自信和威嚴,全都不見了。
「啊!」
齊謹瑤聽聞噩耗,如遭雷擊,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霎時間淚如泉涌。
「你看看老夫。」
齊阿爾沉聲喝道。
齊謹瑤聞聲條件性地看向齊阿爾,可是淚水已經(jīng)模糊了她的視線,大腦更是被噩耗沖擊得一片空白,所以雖然應(yīng)聲看向齊阿爾,可是她的視線根本沒有聚焦,大腦沒有思考。
「瑾兒,老夫的境界已經(jīng)從超凡境跌落到圣境了,你看到了嗎?」
齊阿爾神情痛苦道。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穿透力極強,傳進齊謹瑤耳朵里,然后如驚雷般炸響。
「啊?」齊謹瑤一下從恍神中驚醒,抬手抹了把眼淚,發(fā)現(xiàn)齊阿爾身上確實只有圣境氣息,不禁驚慌問道:「老祖,您怎么了?」
啪!
齊阿爾一巴掌拍在身旁的茶桌上,神色怨毒,咬牙切齒道:「是張大用害的老夫!」
「張大用?他——他——」齊謹瑤本想問「他怎么會害您」,可是話到嘴邊一下明白過來,肯定是她家老祖用小黑威脅張大用,然后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反被張大用害慘了。
這要是發(fā)生在別人身上,她肯定會說一句「罪有應(yīng)得」,可是卻發(fā)生在了自家老祖身上,她除了傷心流淚還能說什么。
「瑤兒,老夫?qū)δ愫貌缓茫俊过R阿爾問道。
「老祖一向最疼瑾兒。」齊謹瑤點頭道。
「那老夫的話你聽不聽?」
「聽。」
「藥王宗的尹鴻臻你覺得如何?」
齊謹瑤聞身體不禁一顫,頓時明白齊阿爾想要她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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