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考你,看你了不了解自己的師弟,你,他想干什么?」
死亡尊傳音問身旁的黑袍人。
「清場,殺人。」黑袍人答道。
「殺人就殺人,清什么場?」
「看下去就知道了。」
……
只有對張卒了解比較深的幾個人才能看出戰場上不正常的局勢。
像身處戰場中心,戰斗的親歷者秦風,就完全看不出張卒在故意示弱,因為張卒上躥下跳、連滾帶爬,狼狽到了極點,還挨了他好幾劍,血都從傷口里飚出來三尺多遠,根本不可能裝的出來。
其實就連萬祖尊等人也都沒看出哪里不正常。
因為張卒裝得太像了。
入微心境下秦風的每一劍都在他的預料當中,他甚至還能以自身的破綻引導秦風的劍往哪里刺往哪里斬,從始至終他和秦風的每一個動作都合情合理,不但他演得沒有破綻,秦風身上也毫無破綻。
更何況眼前的畫面和他們料想的一樣,他們又怎么會多加懷疑呢。
張卒借助秦風的劍氣把方圓百里的觀戰者都清離了戰場,除了離得較近的超凡境和尊境強者。
他覺得可以開始正戲了。
秦風忽然收了劍,沖張卒譏諷道:「你太弱了,無趣,本大爺不陪你玩了。」
張卒也停止了逃竄,回道:「是很無趣。」
他的傷口上突然閃起金輝,在金輝的包裹下,猙獰淌血的傷口瞬間痊愈,沒有留下一點傷痕。
「這是?」
萬祖尊看到張卒可怕的自愈能力,突然皺眉望向多寶尊。
逍遙尊、魔祖、妖祖等也都望向了多寶尊。
因為多寶尊的太初元始之力的能力就是愈合,不論受多么重的傷都能瞬間痊愈,就連神魂之傷也能治愈,所以他是九位擁有太初元始之力的尊中最難殺死的一位。
他之所以有個多寶尊的稱號,是因為他經常仗著頑強的生命力探索兇險的遺跡,得到了許多寶物。
只不過他的太初元始之力有很大的局限性,只能治療自身的傷,無法幫別人療傷,對此他一直耿耿于懷。
「別看老夫,那不是老夫的無盡之力,老夫的無盡之力是綠色的。」
多寶尊知道萬祖尊等人心里在想什么,所以沒等他們開口就主動澄清。
其實萬祖尊等人都知道多寶尊的太初元始之力是綠色的,他們一起看向多寶尊是因為乍一看到張卒超強的自愈能力,下意識地聯想到了多寶尊的能力,無需多寶尊解釋他們也能分辨得出張卒身上的金輝不是多寶尊的太初元始之力。
「我這渾身傷口竟沒有一道劍氣殘留,你是怕傷著我啊,還是不會玩劍啊?」
張卒抬手撣璃衣服,沖秦風笑問道。
秦風聞瞳孔驟然一顫。
如果張卒不,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腦海里不禁回想斬中張卒的每一劍,突然發現每一劍斬中張卒時竟都是在劍招使到最末的時候,那時候力量趨近于盡,劍氣趨近于枯,盡管劍刃劃破了張卒的護身防御,可是劍氣卻被張卒化解了。
「他…他挨的每一劍都是故意的!」
秦風心中悚然一驚。
觀戰者想明白張卒的話后,也都大吃一驚。
「來!」
張卒朝秦風伸出右手,招了招手指,道:「讓我看看你的最強一劍能不能在我身上留下一個像樣的傷口?
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只有出一劍的機會,不信你可以問禹應尊,他在這方面非常有發權。
因為當年他咋咋呼呼地跑去道門挑戰我大師兄,就才出了一招就被我大師兄揍跑了。」
禹應的臉一下子黑了。
娘的,我招你了?
你倆干架揭我的丑事干嘛?
***!
秦風正驚疑不定間,張卒突然一步逼近到了他的面前,照著他的面門就是一拳。
他急忙揮劍格擋。
同時腦門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好似在問:「你不是要讓我先出劍嗎?」
張卒側身躲開了秦風的格擋。
他起手的迎面一拳根本就是虛招,是引誘秦風出招的,當秦風揮劍格擋的瞬間,他身體就早有預料地躲開了,同時左手揮出一記掌刀,劈在了秦風的脖子上。
咚!
秦風的脖子一下子折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腦袋和身體都還呆在原地,脖子似乎要丟下它們出逃一樣。
砰!
秦風還沒反應過來,襠部緊接著挨了張卒一腳。
縱使有護身防御,這一腳也讓他痛徹心扉,因為張卒的力量能穿透護身防御山肉身。
這是張卒晉升皇圣境后力量上的進化。
以前他雖然也能隔著護身防御震尚饒肉身,但那是靠強大的蠻力沖撞硬造成的,而現在卻是有技巧地讓力量穿透敵饒護身防御,性質發生了改變,造成的殺傷力也不可同日而語了。
只聽秦風褲襠里呱唧一聲,也不知受到了怎樣的損傷,只能看見他臉上的肌肉一下子扭曲了。
咚!
砰!
啪!
張卒得勢不饒人,體術戰技完全展開,形如鬼魅,攻擊似狂風驟雨,一下下落在秦風身上。
身形高大的秦風一下子變成了張卒的沙包。
「被三當家近身,劍術再高超也無戲了。」
泰望山結界里,周劍來緩緩搖頭,給秦風判了死刑。
前他和張卒較量了一下,他十招未能擊敗張卒,然后不心被張卒尋了一個破綻近身,之后便再無出劍的機會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