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求了你,我聽見了。”
我指尖輕觸屏幕,隨便開口說道。
不管霍聿珩給曲云煙往下壓多少次熱度,我都會想辦法再把這件事翻出來,與其不上不下地這么吊著,不如問問霍聿珩到底什么時候做。
霍聿珩眼神越來越冷淡,打了轉(zhuǎn)向燈把車開到一邊就是一腳急剎,“你知道每天多少人求我辦事,我像是什么很閑的人?”
他想說他和曲云煙沒關系,甚至求他辦事都排不上號!
我把車窗降下些,轉(zhuǎn)過臉去透了口氣,“她對你來說也不是一般人。”
霍聿珩兩根拇指在方向盤上搓了搓,難得沉默地沒再說話。
安心還是在誤會他,哪怕他曾經(jīng)解釋過那么多次,哪怕他掏心掏肺地和她表了衷心,哪怕他跪在她面前哭,哪怕他像條狗一樣搖著尾巴跟在她身后......
她還是覺得他和曲云煙有一腿。
他忍不住笑了一聲,暗罵自己活該,是他從前和曲云煙之間太沒有邊界感了,是他讓她在一朝一夕之間誤會了這么多年。
她不相信他也是應該的。
可是如果她一直不相信他呢?
她會不會再一次離開?
他的思緒控制不住地開始飄散,又暗自否定,不會的吧?他們已經(jīng)有了孩子,只要他一直把孩子留在京市治療,安心就走不了,哪也走不了!
他握在方向盤上的兩只手劇烈地顫抖起來,心里升騰起一股難掩的失望。
巨大的窒息感讓他身體都在跟著輕輕的顫抖,他緩了口氣,沉聲問,“能開車嗎?”
霍聿珩的雙手攥成拳頭,虛虛地搭在方向盤邊緣顫抖不已。
我回頭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