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擦到脖頸的位置時,早已沒有剛才那樣冰涼。
不知道是被我的體溫傳導,還是霍聿珩的手心比我的身體還要滾燙,他喉結(jié)上下滾動,吞咽口水的聲音很大,再開口聲音已經(jīng)沙啞了。
“幫你擦一下,身上沒有那么多汗意能舒服一些。”
他一只手輕輕扯開我的領(lǐng)口,眼眸中瞬間多了一抹粉白,他仰起頭,閉上的眼睛睫毛輕顫的樣子,好像比我更難受。
陽光罩在他的身上,把他微紅的耳垂照得有些透明,這一刻心神蕩漾的人,不止他自己......
“霍聿珩!”我按住他的手,不想再讓他繼續(xù),可這聲有氣無力的喊聲更像是經(jīng)歷了某些事情之后累極的抱怨。
霍聿珩胸膛不住的起伏,連呼吸都沉重了幾分,他索性睜開眼睛警告地看著我,“別動,我是為你好,你要是真那么不想讓我碰你,你就快點好起來,否則還不是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霍聿珩想到曾經(jīng)那段好日子,手上的動作更不想停,要不是顧忌著安心的身子,他還想更放肆一點。
他的話說得著實有些渾蛋,可當窺探到他那雙一向深不見底的黑眸中閃爍著幾縷無措的羞惱的時候,我竟然也說不出什么狠厲的話了。
“我自己來!”我羞惱得不行,但手上的力氣根本就控制不住他攀上一座又一座高峰。
好在他也知道克制,再幫我擦完背面后立即鉆進衛(wèi)生間,直到醫(yī)生按門鈴的時候才出來。
霍聿珩領(lǐng)著醫(yī)生進來,他神色如常,我臉上潮紅卻還未退。
打完針醫(yī)生猶豫再三才開口,“霍總,病人生病的時候,最好還是......嗯......雖然生病的時候體溫會高一些,但是有些好奇心最好還是等病人痊愈了以后再......您懂吧?”
醫(yī)生的話說得隱晦,可再隱晦的話對于兩個早經(jīng)人事的人來說,也變得過于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