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她，陸淵，沈知念，樓司岳，整個樓家都會因為樓瑤的離開蒙上一層陰影。

曾經她體會過的痛苦，樓家的每一個人都要重新體會一遍。

這對于姜顏來說可不是什么美好的感受。

“其實姜顏，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因為這個選擇也不由你自己做主，就當是我把你拖下水了，或者是我做個順水人情，彌補一點對樓家的虧欠。”

卓飛宇似乎能夠猜到姜顏的心理在想什么，總是能夠先一步打消對方的顧慮。

“那瑤瑤呢？你就不怕瑤瑤恨你？”姜顏知道能夠讓卓飛宇放在心上的人不多。

否則卓飛宇也就不會執著于樓瑤了。

“她想恨就恨吧。”卓飛宇用腳攆了攆地上的煙蒂，“你曾經也會覺得這個世界對于我太殘忍了吧？那就讓樓瑤代表世界來彌補我吧。”

卓飛宇重新走回到姜顏的面前。

“我答應你，我一定善待樓瑤。”

說完話，卓飛宇就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瑤瑤不會快樂的，你留著一個不會快樂的瑤瑤有什么用？”

姜顏對著卓飛宇的背影大喊。

“剛好，我也不快樂。”卓飛宇在笑，笑意不到眼底，那么空洞無神。

那扇門關閉，姜顏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

頭頂是一盞昏黃的燈，在骯臟的墻壁上投下陰影。

姜顏站起身來環顧四周，心急如焚。

她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等天亮，卓飛宇一定會在天亮之后把消息傳遞給樓瑤。

只要樓瑤見到了卓飛宇，那樓瑤恐怕就再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