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煜凌在進入手術室之前提醒著史蒂芬。

史蒂芬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什么，心想這怎么能瞞得住啊。

醫院里就有樓家的人，想必消息很快就會傳到樓司城的耳朵里，樓司城知道了，也就意味著姜顏知道了。

姜顏知道了，就意味著整個顧家都知道了。

這根本不需要他做什么，可如果顧家的人真的知道了，那顧煜凌一定會把罪名扣到他的頭上。

史蒂芬在原地轉了兩圈，咬了咬牙，最后還是沒敢親自將這個消息告訴顧家的人。

酒店房間內。

門口處的人已經離開了，柳夏卻久久沒回神，她低下頭，怔愣著看著滴落在地上的鮮紅。

那么的刺眼。

她的手上也粘上了顧煜凌的血，滾燙的。

走進洗手間，放任自己的手在水流下不斷沖刷，顧煜凌練拳很多年，反應十分敏銳，觀察力極強。

她的一個眼神，對方就能夠看穿。

所以她將水果刀藏在袖子里，真的沒有被顧煜凌發現嗎？

不可能的！

柳夏忽然覺得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顧煜凌知道的，顧煜凌看穿了她的把戲，可是卻配合了她的表演。

或許顧煜凌一直沒有開口的那段時間里也在掙扎，猶豫著要不要拆穿她。

但是很明顯，顧煜凌最后卻還是成全了她。

為什么？

顧煜凌為什么要成全她？

不知不覺間，柳夏已經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