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靜靜,鮮少交流。
就如這一刻,擦完了身體。
沈時易又回到了沙發(fā)上,似乎在回消息,偶爾能看見他在皺眉。
又過了十來分鐘,李嬸拿來骨頭湯。
沈時易扶她起來坐好。
倒了一碗,準備喂她喝,她卻伸出手去,“我來吧,我自己可以。”
沈時易眸光深邃溫和,似笑非笑:“病人要有病人的樣子,應(yīng)該被照顧。”
唐暖苦笑:“沒關(guān)系,習(xí)慣了。”
自從爺爺走后,她就變得更獨立自主。
生病全靠一人熬著,撐著。
沈時易皺了皺眉,伸手摸摸她的腦袋,“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唐暖忽而自嘲一笑,“我不會。”
像紀念念那樣嗎?
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給他打電話。
她學(xué)不來。
沈時易舀起一勺湯,送到她嘴邊。
她配合張嘴,一口又一口,很快喝完了一碗。
懷了孩子,是要多喝一些,孩子才有營養(yǎng)。
沈時易放下碗,抽了兩張紙巾,給她擦了擦嘴,“跟個孩子一樣,很難想象你就這樣照顧了我兩年。”
唐暖知道他話里充滿感激。
抿抿唇,沒說話。
沈時易又問:“再喝點?”
冷峻英氣的臉龐俊美無雙,如精心雕刻般精致立體。
不得不說,他真的很溫柔。
唐暖很喜歡被他照顧的感覺,可是越喜歡,心里就越害怕。
想起自己的童年,她的手不經(jīng)意地撫摸著腹部。
忽然不忍心讓未出生的孩子,也經(jīng)歷她所經(jīng)歷過的生活。
唐暖垂了垂眸,鼓起勇氣問:“時易,我們可以不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