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拽住他,問:“羊水穿刺什么過程?她會痛嗎?”
蕭懷瑾冷笑的表情看著他,說:“醫(yī)生會使用一根長針,在超聲的引導下,將長針穿過唐暖的腹壁和宮壁,進入羊膜腔內,抽取一定的羊水。”
“在沒有任何麻醉的情況下操作,你說會痛嗎?”
沈時易眼睛一片猩紅,滾動著濃濃的怒意和愧疚。
蕭懷瑾掃了沈君豪一眼,看這架勢不難猜到什么。
于是又盯著沈時易,眼神里滿滿的嘲諷:“沈時易,要是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不了,你再成功又有什么用?”
說完,他憤憤離去。
他心疼唐暖,也恨自己作為醫(yī)生,卻無能為力。
要知道,不足四個月的羊水穿刺,羊水本來就更少。
對孕婦來說,過程還要更煎熬一些。
但他沒有告訴沈時易這些。
“你滿意了?”沈時易怒視沈君豪,咬緊后牙槽,拳頭握緊,銳利的目光跟刀子似的瘆人。
沈君豪也沒料到這么可怕復雜。
但他覺得這樣并沒什么,“女人懷孕,不都有這么一個過程?哪個女人沒有經歷過?”
“再說現在就只是做個穿刺,又不會要了她的命。”
其實紀念念聽完都驚呆了。
她也沒想到,羊水穿刺這么可怕的啊。
可是她對唐暖絲毫沒有半點同情,誰讓這個女人不自量力,要跟她搶男人!
沈時易徹底忍無可忍。
他眸子陰鷙,憤然低吼道:“你給我閉嘴!你最好祈禱唐暖和孩子沒事,否則后果自負!”
沈時易身上燃起烈烈怒火,頗有種燎原之勢。
那模樣,靠近的人都會被燃燒殆盡。
就連沈君豪都有些畏懼。
縱橫商場幾十年,什么沒見過,偏偏,他這一刻忌憚了。
沈君豪語氣緩和不少,“這件事我是真沒料到,這樣,一會出來回去好好補補,休養(yǎng)休養(yǎng)。”
“犯不著你惺惺作態(tài),我只希望你以后別再為難她!”沈時易幾乎咬牙切齒。
忽然,醫(yī)療室的門終于打開。
沈時易一顆心猛地提起來,心里止不住的害怕。
怕唐暖會又是,怕孩子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