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對于千面鬼這類猶如生活在下水道一般的生物，本來還有幾分鄙夷和輕視的。

但是看到他在提及即便身死也絕對不會改換門庭、認其他人為師時，還是不由高看了他一眼。

因為他也有過和千面鬼、千面書生類似的經歷。

師父，傳道受業解惑！

哪怕拋開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種古來有之的說法不談，就沖著師父的再造之恩，他也發自內心的敬重的那位仙去老人。

千面鬼雖然身處黑暗，但是能永遠銘記師恩，那便足以贏得他的一些尊重。

“繼續往下說。”林毅開啟天子望氣術，看了一眼千面鬼的氣運。

其氣運之中，也有著不少的正氣。

看樣子，此人雖然干的大都是臟活兒黑活兒，但是私底下還是做了不少匡扶正義之事的。

“自從那次九華第一峰驚鴻一瞥之后，我便一直都在有意識關注林大宗師您的動向了。”

“雖然您從未對外表露，但是從您的一些動向中，我能看出來，您的心中裝著星辰大海，區區一個小小的九華市必定限制不住您。”

千面鬼神色很是認真。

“所以從那時候，我就萌生心思了。”

“如果哪一天您真想走向更廣闊天地的時候，我便來求一個機會。”

“鞍前馬后，順便幫您處理一些臟活兒亂活兒黑活兒......”

“這套說辭，和你師兄所相似度極高。”林毅不置可否。

“但我能做的，遠比師兄多。”千面鬼神色依然認真。

“這些年，師兄更多的是在研究武道，而我，則浪跡天涯，對很多地方的情況都有較深的了解。”

“甚至，當年為了討生活，我還給人打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