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局出來時,天已經黑了。
網上對這件事也有了報道,但礙于紀凌川的施壓,媒體們給舒尋和莊淑慧用了化名,并沒暴露他們的真實身份。
舒建樹也從醫院趕過來,接了舒尋回江楓花苑。
只是在臨走時,對紀凌川和舒表了態。
“淑慧這事,其實也是她自己活該!她現在也受到教訓了,醒不醒來,看她造化。你們也不必太愧疚。就算不是因為這次的事,也還會有其他的事成就她今天的局面。俗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就是阿尋這邊,需要我們大家多多開導。”
紀凌川道:“莊女士是在我們旗下的酒店跳的樓,不管怎樣,她的醫藥費我們這邊會擔著。治療這塊您不用操心,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幕后的始作俑者。不瞞您說,這并不是一件單純的校園霸凌和故意傷害,是我把你們牽連進來的。”
說完,紀凌川還向舒建樹鞠了一躬。
舒建樹哪里受得起,忙止住他,“紀總您別這樣!”
“您還是叫我凌川吧!就算......”紀凌川頓了頓,“就算我和離婚了,您依然是我的長輩。”
舒沉默著沒說話,她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離婚”這兩個字。
舒建樹也有些擔心地看著她,像是有話要說。
但婚姻是他們兩個年輕人的事,他又不好插手。
而且,中間還有蘇家人在,他更說不上話了。
舒尋哭累了,此刻正睡在舒建樹的車后座上,所以沒聽到他們在說什么。
舒目送他們父子倆離開,這才坐上了紀凌川的車。
“今天......”舒本想說,今天還是送她回蘇家吧。
但紀凌川打斷了她的話,“我們回清風苑?”
他用的是“我們”,而不是“我”。
舒心跳快了些,“我還沒跟我哥說,換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