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知道她懷孕,肯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她到底該怎么留下這個孩子?
離婚,好像是唯一的解決方案,可是如果她提,他肯定不會同意。
余薇想不出頭緒,索性繼續整理資料。
宴文洲來到診所,走進內堂,就看到余薇站在書桌前,夕陽的余暉透過窗子落在她身上,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柔和又美好。
她專注地謄寫著東西,絲毫沒注意到他進來。
余薇的字很秀美,跟她的人一樣。
“要不要我幫你找個助手?”
余薇聽到宴文洲的聲音,這才抬起頭,“不用。”
爺爺的這些資料,有些上了年頭,比較陳舊,字跡也不是很清楚,有些字連她都不敢確定,自然不敢假手于人。
“我送你的那些禮物,你都不喜歡?”
余薇神色冷淡,“喜歡。”
“喜歡,為什么連看都不肯看一眼?”
“宴總的眼光自然無可挑剔。”
看著她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宴文洲知道她還在生氣,索性在屋子里找了把椅子坐下。
見墻上的畫不見了,宴文洲皺眉道:“畫怎么收起來了?”
余薇起身,拉開抽屜,“畫在這兒,余家的診所太小,不適合掛這么貴重的東西。”
宴文洲走到她身邊,把畫拿了出來,視線無意間掃過里面的相框。
老式的木質相框里放著許多已經有些泛黃的老照片。
宴文洲眸光沉了幾分,“這些照片是誰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