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余薇從本心里也希望宋清荷的人生不留下遺憾。
可是聽到宴廷嵩的話,她想到了宴文洲,她冷靜地問:“宴文洲去世,你難過嗎?”
“余薇,他是我兒子,我怎么可能不難過?”宴廷嵩聲音低沉,“可是你也知道清荷沒有多少時間了。”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在你心里,有沒有哪個瞬間,曾經真正地把他當成你的兒子?”余薇目光沉痛地看著他,“這些年,你給過他多少關心?你們之間的那些恩怨,到最后為什么要讓他用生命來買單?”
“余薇,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是嗎?”余薇諷刺一笑,“可是出生不是他自己能選的,如果他能選,你覺得他會不會選擇當你兒子?”
趁著淚水落下來前,余薇撇開頭,“你可以選擇不發澄清聲明,但是僅此而已,我會按照宴文洲希望的那樣繼承他給我留下的股份。”
頓了頓,余薇冷靜道,“至于宴先生的股份,我不需要,更無福消受。”
宋清荷針灸后,氣色好了很多。
余薇送她跟宴廷嵩出了門。
到了車子上,宋清荷透過后視鏡看著余薇的身影越來越遠,她收回視線,“廷嵩,我知道你希望在我去世前,可以給我一場光明正大的婚禮,可是真的沒關系。”
她握住宴廷嵩的手,笑了笑,“我最近總是夢到我們年輕的時候,一晃眼,我們已經到了這樣的年紀。知道嗎?昨天晚上睡在薇薇身邊,看到她在睡夢中眼角還掛著淚,我真的很心疼。”
“清荷......”
“一切都該結束了。”宋清荷打斷他的話,“如果當初我介意別人的目光,就不會跟你在一起。因為這些事情,已經害死了文洲,我不希望薇薇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