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來，身上仿佛裹了層寒霜，眼神中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阿荀，你怎么來了？”隆祭司上下打量隆荀，發現他成熟了很多，甚至長出白發。

隆荀：“我看了直播。”

直播......

隆祭司這才想起，她之前許可了南星直播。

畢竟事發之前她對小兒神深信不疑，也不覺得直播有什么問題。

誰知道后來竟然......

“大師，我家真是因為換命才變成現在這樣的嗎？”

隆荀看向南星，聲音有些沙啞。

他一直不明白。

為什么一向行善積德的父親會身患絕癥，飽受病痛折磨。

為什么他們一家老小都先后死于意外、交通事故。

現在他終于知道了。

他們之所以這么慘，是因為隆威換了父親的命。

這些苦難，他們本不需要承受。

南星于心不忍，卻也只能點頭，“對，是因為換命。”

隆荀握緊拳頭，痛苦地低下頭。

雖然他知道了真相。

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失去的親人再也回不來了。

“阿荀，是我們對不起你......”

隆祭司這會兒除了道歉別無他法。

隆威已經去地府受刑，她的命又不值錢。

就算死，也無法彌補這份罪責。

“罷了。”隆荀深呼吸，“該走的人走了，不該走的人也走了，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