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同時抬頭望去,走廊的上方站著我母親。
她忙碌了一整夜,看起來極其的憔悴。
“向晚,你剛才說什么?”我媽又問了我一遍。
“我......”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我媽轟然摔倒在地,差點從樓梯上滾下來。
“媽媽!”我尖叫著沖上去,霍斯年緊隨其后。
他迅速抱起我媽同我一起沖向診室。
我滿心慌亂,渾渾噩噩,視線都是模糊的。
甚至就連其他醫生在我耳邊說些什么都不知道。
全程都是霍斯年,和得知情況后趕來的陸存在和醫生溝通。
直到最后,我媽被推進了急救室。
主治醫生說是長期熬夜引起的心梗。
所幸不是很嚴重,手術后多加修養會慢慢好起來。
我坐在手術室門口的長椅上,霍斯年和陸存一左一右地陪著我。
此刻有他們在,至少我覺得沒有自己沒有那么無助。
爸爸來的時候已經是我媽進手術室的三小時后。
我爸有些奇怪,他不先去問醫生我媽到底是什么情況,而是在那抱怨。
“早不病晚不病,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我這個合同很重要的,我簽的太倉促,對方有些不滿意。”
聽著爸爸抱怨的聲音,我的眼淚一瞬間便淌了下來。
“爸,一份合同掙再多的錢有我媽的命重要嗎?”我質問他,聲音有些顫抖。
我爸沒有理會我,他的手機響個不停,不是電話就是微信,不是張總就是陳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