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耐著性子開始教育我:“出門在外能不能不要這么任性?你以為這是在榕城?”
“榕城?榕城又怎樣?意大利又怎樣?我在榕城還不是差點被人捅死?這還都是托了霍總您的福氣。”
我冷嘲熱諷的功力又見長不少。
這話明顯是在指責霍斯年從泰坤手里救下柳郁禾,而我和我的孩子卻在我生日那天,傷的傷,沒的沒。
他沉默了。
“我來這里是清凈修養的,我出什么事情或是怎樣跟你都沒關系。你做這些,我也不會原諒你。”
我再一次將將話說得無比決絕。
“所以,你寧可趙廷桉在你身邊是嗎?”霍斯年問道。
“是啊,他比你強多了。他比你更知道我想要什么,更明白怎么樣能叫我高興。你比不上他分毫。”
“我說過,讓你離他遠一點......”
“你是不是有病?屢次救我的人是他趙廷桉,我哪一次受的傷害不是因你而起?如果你真的為我好,求求你以后能不能就把我當做陌生人?
或者,就算是一個仇人也行。”
我歇斯底里地沖他喊道。
“難道你真的不覺得,我最應該遠離的人是你才對嗎?”
空氣里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對不起,你說的沒錯,的確是我讓你受到無數的傷害。但是......”
霍斯年試圖伸手觸碰我,被我嫌棄般地躲開。
“沒有但是,你馬上離開這,帶著你從海里救上來的女人離開。你最好將她看牢一點,不然,下一次她就不會這么幸運的,被你活著救起來了。”
說完這些,我背對著他走了很遠。
我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離去的,但我的心卻空空落落的,發出沉悶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