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死了。
這四個字猶如一道驚天雷,將我震的不得動彈。
好半晌,我才回過神來:“那滿月呢?滿月還活著嗎?”
霍斯年沒有回答。
這個默認已經代表了一切,我張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眼淚卻不停地淌了下來。
“為什么?是誰殺死了她們?是李翠蘭嗎?”
憤怒整個蓋住悲痛,我沖向門外,想要找那個惡事做盡的女人問問清楚。
為什么就不能放過她們?
要錢,我給就是了。
為什么要她們的命?
可霍斯年卻伸手抱住我:“聽話,別去。不是她,是阿彩做的。李程一家都死了。”
什么!
我直愣愣地瞪著眼睛望向霍斯年。
“為什么呢?她為什么要這么做?怎可能,明明今天就可以離開了。為什么......”
悲憤和無力感席卷了我全身。
掙脫霍斯年,我向著李程家走去。
霍斯年緊緊跟在身后,他知道我的性格,不看到阿彩家的情況,我不會罷休。
還未到李程家,外邊的路便已經被堵得水泄不通。
幾乎全村人都圍在外邊看熱鬧。
所有的人,驚嘆的,議論的,憤恨的,竊竊私語的。
唯獨不見替阿彩心疼的人。
房子的外圈已經被拉了黃色的警戒線。
遠遠地便能瞧見屋子里橫七豎八地躺著好幾具尸體。
“聽說阿彩在夜宵了放了老鼠藥和百草枯,一口下去就能斃命。”
“是啊。隔壁聽見李老頭的慘叫聲,聽說他不喝,被阿彩硬生生地灌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