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路過的阿婆安慰我:“喲,你別生她的氣。這阿彩丫頭也很可憐的。”
“婆婆,她再可憐也不能拿水潑我,罵我啊。我都不認識她。”
本來心情也不算很好,現在更是心里堵得難受。
“上回你們那個梧桐不是來了好些人嗎?其中一個女的把阿彩老公勾去城里了。那負心漢把阿彩和一對兒女都丟在村里,不管死活呢。”
還有這事?
阿彩,此時我才覺得這個名字倒是有幾分耳熟。
“婆婆,這個阿彩的老公是不是姓李啊,叫李什么來著......”
“李程,對就是他。”
婆婆拄著拐杖氣憤不已:“那晚就被阿彩抓到,但據說這女人是霍先生的人。阿彩不得不讓她走。可這男人變了心,非要跟著走,這一走就是半個多月。”
半個多月,那豈不是上次從梧桐回來的時候,這個李程已經在榕城了?
難道說,這些時日阮希柔都和這個李程搞在一起?
我盯著那扇門又看了一會兒,此刻剛才的憤怒已經全然消散。
我從包里掏出幾千塊錢給婆婆。
“麻煩您幫我把這錢交給阿彩,你跟她說,這個李程我會幫她叫回來,如果實在回不來,那就跟他離婚吧。”
可婆婆卻把錢還給我,一改剛才的慈祥。
“你這丫頭說什么呢,阿彩是李程的老婆。怎么能離婚?”
“婆婆,是李程犯錯了,也不要她們了。阿彩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又沒有收入,讓她怎么活?”
顯然,這婆婆也是十分固執的。
罵罵咧咧地走了,語里盡是不守婦道等詞語。
我郁悶地捏著錢,看著婆婆走遠。
這時,那扇門又開了回來,阿彩身形枯槁地出現在門口。
“你剛才說得話,我都聽見了。你是第一個讓我離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