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走出老宅的。
只不過印象深刻的是,霍斯年沒有一句挽留,更沒有暴躁地追出來。
我離開時,許韶英正站在樓梯邊上看好戲。
高興地嘴巴都咧到了耳后根。
老太太還在責(zé)罵著霍斯年說話不著調(diào)。
就好像整個大廳里,沒有人看到我是怎樣離開的。
說不清楚心底是什么感覺。
唯一不舒服的事,為什么霍斯年前后的態(tài)度變化這么大?
明明晚會剛結(jié)束時,他還將我摁在床榻上,纏綿悱惻。
現(xiàn)在竟然說跟我同睡一屋是不合適的。
簡直了不得。
我這邊郁悶地走出老宅的門,便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蹲在花壇邊。
本來也是不想去招惹奇奇怪怪的人。
但問題是這個人實在是有些眼熟,并且這是在家門口。
萬一對方心懷不軌,再次傷害到小寶和老太太該怎么辦?
我貓著身子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那人竟然是阮希柔。
周遭的路燈有些暗,我躲在后邊看不清她到底在干什么。
但只覺告訴我,她肯定不是在做什么好事。
阮希柔似乎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我蹲在她身后,她正在賣力地挖著花壇邊的泥土。
似乎想要在里面埋什么東西。
我抬腿踹了她一腳,將她踢翻到一邊。
“你在這干什么?又想使什么壞?”
阮希柔趴在花壇里,看了我好幾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站在她面前的人是我。
“壞女人,你竟然還活著。你都昏了好幾個月竟然還活著?”
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