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布蘭登沒有直接承認(rèn),可我知道這事情跟他有著絕對的關(guān)系。
我說不出心中什么感受,但格瑞亞的意外的確是讓我心中暫時舒緩放松。
重生以來,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情,我早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自己。
生命的確是用來敬畏的,但有些人的命不是。
正當(dāng)我回過思緒,想返回病房時。
一道急匆匆的身影從樓梯口趕來。
看到我,他用不太流利的英文向我打招呼:“向晚,靚靚怎么樣了?”
霍希來,他終于來了。
“她醒了好一會兒了,剛才還念叨著你。”
說完,我同他一起走進(jìn)病房,“楚靚,你看誰來了。”
兩個隔空相視,激動地?zé)o法喻。
我猜是我在這他們不太好意思放得開,便道:“希來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
關(guān)上病房的門后,我去了另一層的住院樓。
那里的人,可是我心中最牽掛的。
要是他過得太好,我可是會不開心的。
站在洛志明的病房前,透過房門的縫隙,我看見那護(hù)工正罵罵咧咧地給他擦身子。
手中的那條毛巾看起來烏黑油膩,不知道擦身體之前是用來干什么的。
“死東西,又亂拉屎。你看我一會兒不好好教訓(xùn)你。要不是你女兒給的錢多,你看我能讓你現(xiàn)在還活著瞪我嗎?瞪我,你再瞪一眼我給你眼珠子戳瞎......”
洛志明吚吚嗚嗚地說著什么,但是沒人能聽懂。
此刻的他看起來既無助又可憐。
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他是什么令人同情的殘疾老頭。
他抬頭向著門口看來,小小的縫隙里對上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