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雪渾渾噩噩回到了相府，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樣。

趙夫人這是放棄了她，要將她推出去攬下全部罪名，還拿趙家威脅她，若是她不聽從，那么往后趙家就不再是她們的靠山。

如今她和趙姨娘舉步維艱，姨娘被軟禁在院子里，不能踏出一步，父親許久沒有來過碧玉院，早就把她們遺忘了。

若沒有趙家扶持，那么她們將一輩子翻不了身。

季清雪忍不住渾身發抖起來。

馬車停在相府門口。

“二小姐，到了。”車夫道。

馬車里沒有動靜，季清雪沒有掀開簾子走下來。

碧紅看了眼，試探喊了一聲，“二小姐？”

季清雪這才勉強回過神，掀開簾子，顫顫悠悠走下馬車，臉色蒼白的厲害。

“二小姐，您沒事吧？”碧紅急忙上前攙扶，“奴婢扶著您。”

一主一仆走進了相府。

季清雪整個人怔怔，面無血色，腳步虛浮，仿佛像是踩在棉花上。

假如船夫把整件事情交代出來的話，她就會成為謀害公主的罪人，趙家會把所有事情推到她的頭上。

就算按照趙夫人的意思，說從沒想過謀害十公主，只是想讓季綰綰落水，這句話一出，那么她將成為嫉恨謀害嫡姐的人，會在京城名聲掃地。

想到這里，季清雪身子一晃，心如死灰。

為何！

為何那天掉進水里的不是季綰綰！

如果是那個賤人滑進了水里，就不會發生這么多事了。

還有如果小船沒有起火，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