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綰綰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這些日子她專門學習毒術,分辨毒藥和藥材,仔細辨認了一下香囊中的氣味后,已然能夠確定,這香囊里有古怪。
香囊中慘雜著玄冥花,是一種毒性極大的花,整日貼身佩戴的話,必然會中毒損傷身子。
此物在京城并不常見,即使中毒,大夫也診脈不出來,她是學習了毒王谷的毒術,所以才能夠辨識出此物。
她將香囊還給了太子。
太子看到面前的人變凝重的臉色,問道:“怎么?這香囊有何不妥之處?”
季綰綰抬起臉,提醒道:“太子殿下,這香囊還是交給大夫看一看較好,最好是找個精通毒術的大夫。”
太子不禁眉頭皺起,“季大小姐這是何意?莫非是在說香囊有毒?”
季綰綰搖了搖頭,“我并非此意,只是提醒一句而已。”
她自然不會把玄冥花的事情說出來,就算說出來了,也不會有人信她。
她一個深閨里養著的貴女,怎會知曉毒花呢,倒不如讓太子自己去查證。
太子眉頭緊皺,臉色明顯有了冷意,道:“這香囊是嫣兒親手繡的,里面的藥材也是她親手配制的,從沒假手于他人。”
這句話的意思是,他相信嫣兒不會害他。
季綰綰的臉色平靜,一點也不惶恐,淡聲道:“我并未說過太子妃會害人,太子妃的身子薄弱,更加經受不住折騰。”
“殿下佩戴這香囊有多久了?”
季綰綰注意到香囊的料子是嶄新的,應該佩戴沒多久。
太子緊盯著面前的人,道:“約在半月前佩戴的,嫣兒新做了一個送給我。”說著,忽然想起來什么,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嫣兒是在前不久突然病情惡化的,病來勢洶洶,太醫也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