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并不打算參加,她進了別墅里的小廚房,煮了一碗清湯面,吃到一半的時候,聽到前廳傭人喊了聲晏先生。
嘴里的面好像瞬間沒了滋味兒。
男人換了鞋,上了樓。
余薇松了口氣,繼續悶頭吃面。
吃過面,她上了樓,宴文洲坐在臥室的床邊,裸著上半身,后背上的紅腫清晰可見。
余薇想要視而不見,宴文洲卻冷聲吩咐,“過來幫我抹藥。”
余薇猶豫了一下,走過去拿過藥膏,涂在他后背的紅痕上,幾天的時間,還有些腫,想來那一下用了很大的力氣。
“余家跟思雅之間的恩怨到此為止。”宴文洲忽然開口,帶著命令的語氣,“不要再把思雅當成你的假想敵,我不會一直忍你?!?
余薇手上的動作頓住。
他果然以為她要報復文思雅。
假想敵?
“就算你跟我離婚,你也不可能娶她,我為什么要把她當成敵人?”
王舒曼出身普通,曾經是紅極一時的女明星,后來息影嫁進文家,文家雖不及晏家實力雄厚,卻也是帝都豪門中的翹楚。
后來文家破產,不到半年,她又帶著文思雅嫁給了中年喪偶的晏家老大。
而宴文洲因為父親宴廷嵩是宴氏集團掌權人,加上母親沈美玲背后的沈家財力雄厚,從小就被當成是晏家繼承人培養。
晏家不會允許他娶大伯的繼女進門,尤其是文思雅身后的文家早就從帝都銷聲匿跡。
宴文洲臉色一沉,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兒,“所以你只在乎,我會不會為了她跟你離婚?”
余薇神色平靜,“我還應該在乎什么?在乎遇到危險的時候,你第一個要保護的人是她不是我嗎?”
宴文洲攥緊她的手腕兒,“你在乎嗎?”
余薇想到被他推開的那一瞬間,反問,“有哪個女人會不希望丈夫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宴文洲看著她平靜的神色,嗤笑一聲,松了手,“我憑什么把你放在第一位?你配嗎?”
宴文洲披上襯衣,離開了臥室。
余薇把藥膏放到一旁,眼睛酸澀,她努力了三年,從未渴求他能對她如珍如寶,為何最起碼的尊重他都吝嗇給她?
宴文洲并未回臥室,而是在客房睡了一夜。
次日一早,宴文洲要帶她一起出門。
他的態度不容拒絕,余薇只好換了衣服作陪。
兩人坐在車子后排,各自占據一邊,誰也沒有搭理誰的意思。
車子停在一家美術館外。
兩人下了車,余薇還未反應過來,宴文洲已經牽住了她的手,掙都掙不開。
“三哥,三嫂?!?
文思雅笑著向兩人揮手,她挽著一個年輕男人的胳膊,視線掃過兩人握在一起的手,笑容僵了幾分。
文思雅帶著男人迎過來,笑著給幾人介紹,“這是我男朋友,商磊,這是我三哥,三嫂。”
“宴總,宴太太?!鄙汤诳蜌獾馗鷥扇宋帐郑粍勇暽啬笞∮噢钡闹讣?,“早就聽說宴太太是個美人,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余薇皺眉,抽回手,“謝謝?!?
文思雅笑著看向余薇,“三嫂,我跟商磊還不太熟,兩個人相處總感覺會有些尷尬,所以就想來一個四人約會,你不會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