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動她額前的發絲,帶著夏季的燥熱,她睜開眼睛,一雙水眸如暗夜中的星辰,熠熠發光。
“鶴川哥,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他想那樣的眼神,應該沒有一個男生會舍得拒絕。
女孩兒又垂下肩膀,“會不會太直白了?萬一把他嚇跑了怎么辦?”
他靠在窗邊,把玩著手上那半截煙,聽著她在那里糾結了小半天,她的每個表情都太過生動,叫人過目難忘。
他忽然有些羨慕那個被她喜歡的男人。
思緒回籠,宴文洲垂下頭,眼眶有些發熱。
嫁給他之后,她眼中星辰隕落,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偶爾的生機來自他不受控的占有。
就算沒有喜歡,哪怕是恨,想必他也可以在她心中占據一席之地。
宴文洲自嘲一笑,就怕有朝一日,她連恨都不舍得再給他。
手術室的門被人推開,宴文洲站起身。
余薇臉色蒼白地從手術室出來,他下意識地上前扶住她。
余薇推開他的手,聲音里沒有任何的溫度,“等你簽好字,通知我,我們去民政局把離婚證領了,我隨時都有時間。”
宴文洲收回手,“不急。”
“我急。”余薇頭也沒回,徑自向前走去。
宴文洲看著她虛弱的身影慢慢走遠,最后消失不見,頹然地坐回到椅子上。
余薇讓送機送她回了別墅,一進門,發現別墅里多了兩個人。
傭人告訴她,這兩人是宴文洲派來伺候她的。
余薇想起,兩人剛結婚后不久,她發現懷孕是烏龍,但是宴文洲對外的說法是流產。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