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鶴川松了手。
宴文洲將余薇帶到了角落里,余薇抽回手。
“讓你打掉孩子是我的意思,你不該報復思雅。”
一句話宣告了她的罪行。
在他心里,她不就是這樣一個人嗎?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在意,可為什么心里還是會難過?
“不是我。”余薇攥緊手心,“宴文洲,你休想以此為借口報復我或者余家!”
宴文洲沒什么情緒地說:“如果我想對付你跟余家,根本不用給自己找什么借口。”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余薇目光平靜地看著他,“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經被你殺死了,你要怎么折磨報復我來給你們的孩子報仇?”
宴文洲沉默良久,“我總要給思雅一個交代。”
余薇冷笑了一聲,文思雅的孩子沒了,需要一個交代,她的孩子呢?
明明他們才是合法夫妻,他們的孩子卻沒資格出生,也沒資格要一個交代。
“別墅賣給我,明天我們去領離婚證。”宴文洲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念在夫妻一場,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再追究,我們從此兩清。”
“我是不是還要謝謝宴總的寬宏大量?”
余薇嘲諷道,“明天上午九點,民政局見!”
從醫(yī)院出來,余薇仿佛才終于能呼吸,她從宴會現(xiàn)場直接過來,穿得單薄,冷風一吹打了個寒戰(zhàn)。
一件溫暖的外套落在她身上,孟鶴川在她身邊柔聲道:“走吧。”
到了車上,韓春燕罵完宴文洲,罵文思雅,然后把宴家人挨個罵了一遍,余薇聽得腦殼疼,索性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
腦海里卻忍不住亂想,想她跟宴文洲的這些年。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