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洲站起身,拿了外套,“奶奶,我前陣子去做了體檢。”
“什么體檢?”宴老夫人聲音都沉了幾分。
“還能是什么體檢?我跟薇薇結婚三年多沒孩子,原因在我。”
“臭小子,這種事可不能拿來開玩笑啊!薇薇知不知道?”宴老夫人著急地說,“我記得她爺爺當年治不孕不育挺好的......”
宴文洲咳嗽了兩聲,“奶奶,沒您想的那么嚴重,但是醫(yī)生說絕對不能有太大的心理壓力,這種事情要順其自然。”
“你把體檢報告拿給我!你要是敢騙我,我打死你個臭小子!”
“奶奶,我沒必要用這種事騙你。”
宴老夫人嘆了口氣,“生孩子不急,那復婚的事情呢?婚禮要在哪兒辦?辦哪種規(guī)模,總要定個日子,家里才好安排。
老夫人在手機那端絮絮叨叨,直到宴文洲坐進車子里才安靜下來。
車子停在一家私房菜的庭院里。
宴文洲下了車,看到站在走廊上的孫海權,孫海權掐掉手上的煙,向他笑了笑,“文洲。”
廊亭上暖黃色的光亮打在孫海權身上,他挺拔的身姿有了弧度,跟記憶中那個總是將年幼的他扛上肩頭的男人,已經(jīng)判若兩人。
宴文洲徑自走過去,并未理會他。
兩人錯身而過時,孫海權按住他的肩膀,“文洲,不管你媽做了什么,她終究是生你養(yǎng)你的人,別太跟她計較。”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