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洲嫌棄地推開肩膀上的手,冷笑了一聲,“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說這些話?你不會以為,跟我媽上過幾次床,就能當我爸?”
孫海權只嘆了口氣,“文洲,你媽只是太孤獨了,她有時做事確實太過隨心所欲,但是更多時候,她是被宴廷嵩逼的。她一個女人能把集團做到這種程度,很辛苦。”
“這么多年,你就沒想過,讓她跟宴廷嵩離婚,然后跟你結婚。”
孫海權臉上露出一抹慚愧的笑容,“她對我而,就是天上的月亮,她偶爾的投影已經讓我心滿意足,不敢再奢望太多,我知道自己不配。”
也許就是因為他這份知足,才能待在她身邊這么多年。
宴文洲走過長廊,迎面碰上高里,高里客氣地看向他,“宴總。”
然后幫他打開包廂門。
宴廷嵩跟沈美玲已經到了,兩個人坐在距離最遠的位置,宴文洲沒什么表情地走了進去,一旁穿著旗袍的服務生幫他拉開椅子。
宴文洲坐在了兩人中間的位置。
“沈美玲,你又想耍什么花樣?”宴廷嵩冷著一張臉,“人已經出來了,你什么時候才肯跟我去辦手續?”
“你急什么?難不成宋清荷已經病入膏肓,快死了?”
宴廷嵩臉色一沉。
“就算她快死了,一頓飯的時間,她也總能等吧。”沈美玲慢悠悠道,“結婚三十多年,我們一家三口還沒有單獨吃過一次飯,想想還真是滑稽。”
宴文洲點完餐,讓服務生們都出去,他坐在椅子上,沒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