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只覺諷刺,過去二十八年的時間,她也沒有缺吃少穿,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宴文洲,你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讓我一輩子都記著你嗎?
余薇沒有跟顧廷森去處理那些遺產,而是回到了診所。
顧廷森告訴她,明天宴家會為宴文洲舉辦葬禮,如果她想去送宴文洲最后一程,可以去參加。
葬禮?只要想到這兩個字,心口就傳來密密麻麻的疼,幾乎快讓她無法呼吸。
她甚至連一個可以去送他的身份都沒有。
宴文洲的葬禮很低調,也很簡單,宴氏集團暫時并未對外透露消息,葬禮上也只邀請了至親好友。
害怕宴老夫人無法承受,宴廷嵩并沒有派人通知她。
天空飄著小雨。
余薇出現在靈堂,宴家人雖然頗有微詞,但是有宴廷嵩在,并沒有人敢發作。
余薇看著遺像上男人冷峻的面容,腦海里都是過往的點點滴滴,原本她以為自己不會再哭了,可是淚水又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沈美玲站在不遠處,看著她悲傷的樣子,心里沒有任何的波瀾。
或許一開始,她就不該讓文洲招惹上這個女人!
到了墓地,余薇撐著一把黑傘,站在人群中,她手上拿著一束黃色的菊花,等到人們全都從墓地離開。
余薇將花放在他的墓碑前,伸出手,輕輕地擦去相片上的雨水,露出他英俊的面容。
可是雨水越來越多,怎么擦都擦不掉,甚至模糊了她的視線。
宴文洲,我才不信你就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