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一點點沒過膝蓋,余薇有些艱難地往里面走。
忽然一股力道捉住她,余薇還未反應過來,已經被人從海水里帶了出去。
她轉過身,就看到宴廷嵩安排的保鏢一臉恭敬地看著她,“余小姐,海里很危險,請你不要靠近。”
余薇眼中滑過一抹失望,“你以為我要自殺?”
保鏢并未應聲。
余薇笑了一聲,“我只是太熱了,需要降降溫而已。還有,我已經明確地向你們表示過,不要再跟著我!”
“余小姐,我們的職責就是保護你的安全。”
即使她已經明確向宴廷嵩表示過,自己不需要任何保鏢,可他還是固執地安排這些保鏢跟了過來。
說是保護,何嘗又不是一種監視。
余薇回到別墅,沖了個澡,然后躺在床上補覺,可是房間里每個角落好像都充斥著他的影子。
好像這棟別墅里承載的只有屬于他們的快樂。
余薇將頭埋在枕頭里,清洗劑清新的味道,夾雜著一絲海水的潮味,再也聞不出其他。
所有關于他的東西,都會從這個世界上一點點消失,然后抹去所有的痕跡,可她除了把他記得牢一點,什么都做不了。
傍晚醒過來,余薇到車庫開了一輛車子出來,驅車到了鎮上唯一的一家酒吧外。
幾個保鏢如影隨形,直接給她隔離出一個安全地帶。
余薇看著酒柜里琳瑯滿目的洋酒,仔細地挑選,最后看中那瓶曾經讓她斷片的“斷片酒”,沒想到這里居然也有。
她點了酒,倒了一杯,細細地品嘗,好像是一樣的味道。
只不過這一次,她沒再傻傻地一杯接一杯喝下去,因為再也沒有人可以像他一樣讓她那么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