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錯得很離譜,當我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你已經成長到不需要我關愛的年紀。
即使沒有我的陪伴與關愛,你也成為了一個善良勇敢真誠的孩子,我很欣慰,也很慚愧。
對于清荷,我有太多的虧欠,如果不是我,她的人生本不該如此。
我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你說的沒錯,最該死的人其實是我。
所以我決定用我的生命去償還對她的虧欠,卻也只能繼續對你虧欠下去,實在是抱歉。
一切的恩怨,從此煙消云散。
兒子,爸爸在這里真心地祝福你跟薇薇,忘掉所有的不愉快,永遠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我跟清荷會給你們最真誠的祝福。”
宴文洲沒什么表情地把信紙揉碎,想要丟掉,又有幾分猶豫。
好像除了這封信,他沒再留給他什么。
想到最后一次見面時,自己曾經說過不希望再見到他們的話,一語成讖,宴文洲心口發堵,他當時會是什么樣的心情?
宴文洲每天都雷打不動地到診所行使自己的權利——看孩子。
余薇對他的態度始終很冷淡。
倒是肚子里這個,對這個父親喜歡得不得了,才幾天而已,已經可以跟宴文洲熟練地“互動”。
所以今天宴文洲沒來,小家伙鬧得厲害,仿佛在催著余薇去找它的好爸爸。
看著時針已經走過十一點,余薇給李皖打了一通電話,問他宴文洲的情況。
李皖忍不住說:“最近宴總應酬喝酒就跟不要命一樣,他今天晚上喝了酒之后,好像胃疼得很厲害,送他回去的路上,我順路給他買了胃藥,也不知道他吃了沒有。”
余薇握緊手機,如果不是胃不舒服的厲害,他不可能這么晚都沒來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