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破產,我在國外籌建新的公司。”宴文洲低聲道,“有時候忙到一天只能睡三四個小時,閑下來的時候就是想你。”
因為想到她,就會想到母親自殺的畫面。
他就強迫自己不去想。
她說得沒錯,那個時候,想到她對他而,都像是一種罪過。
腦海里一遍一遍不斷地閃過母親去世前對他說的那些話。
他甚至會懷疑,母親真的愛過他嗎?
他從母親那里得到的關心與愛護不是假的,但是那些恨也不是假的。
愛跟恨是可以抵消的嗎?
他永遠都沒有辦法知道,因為她已經離開。
如果他一直困在她自殺的那天晚上,是不是她心中恨意的另外一種延續?
他相信母親是愛他的,就像小時候他犯了錯,即使她很生氣,卻也舍不得打他。
如今他犯了錯,她是不是總有一天會原諒他?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再想起余薇的時候,他已經很少再想起母親自殺的畫面,反而會想起小時候,跟母親在一起無數不多的溫馨畫面。
“我看你一點都不想我。”余薇故意板起臉,“不然怎么會等到現在才回來。”
“因為我知道你嘴上說不會等我。”宴文洲撫上她的心口,“可是你的心會等我,余薇,你比我想的還要愛我。”
余薇把他的手移開,“在國外待了幾個月,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是誰特地跑回來,叮囑我不要愛上別人?”
“我不在意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