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打開。
墨寒崢下車走到巷口,大半身體隱在黑暗處,指尖的香煙在黑暗處一明一滅。
郁星染聽見他怒沉沉的說道。
“陳州,要么你打斷那倆雜碎的腿,要么我打斷你的腿。”
陳州腦門冒汗,“九爺,交給我。”
巷子里很快傳來打斗聲和慘叫聲。
兩分鐘后,陳州一手拎一個將人扔了出來,兩個混混的腿都以不自然的角度彎曲著。
這種殘暴的手段讓郁星染看著心驚。
墨寒崢上前。
下一秒,名貴的皮鞋狠狠踩在混混褲襠上碾了幾個來回,沒一會兒混混褲子上滿是血。
慘叫聲在漆黑的巷子里格外滲人。
他漆黑的眸子在黑夜中格外陰沉,“誰讓你們來的。”
另一個混混嚇得渾身哆嗦,身下不由的流出一片腥臭的液體,“我,我們也不知道,有人給我們錢,發了張照片,讓我們——嗷——”
男人將香煙丟進混混嗓子眼里,嫌棄的后退一步。
“陳州,報警。”
郁星染上衣被撕壞了一些,墨寒崢從車里拿了西裝外套丟到她懷里。
她眼睫顫了顫,聲音有些嘶啞,“謝謝。”
墨寒崢瞥了她一眼,將支票丟到她身上,掐著她下巴不客氣的諷刺道,“不是挺能耐,最后不還是乖乖求我買你。”
她臉色煞白,沒吱聲。
見她這幅衣衫不整可憐兮兮的樣,墨寒崢冷冰冰的挖苦她。
“既然腦子不好使,就多長點記性。”
......
今天有一場訂婚宴,宴會主人付思檸是程嘉鹿的朋友,也給郁星染發了請帖。
地下停車場,電梯門一開,男人親昵的摟著女人從電梯里出來時撞了郁星染一下。
她扭頭看了一眼。
電梯里,程嘉鹿知道后她跑路失敗后,狠狠戳她的腦袋,低聲道,“郁星染你是不是瘋了,我讓你離墨寒崢遠一點,你可好,直接跟人家簽上合約了。”
她斟酌了一下話語,眼神復雜,“他這算......包養你了?”
郁星染聳肩,“不知道。”
“氣死人。”程嘉鹿一巴掌拍在她腦門上,“被他賣了你還替他數錢那。”
“既來之則安之。”
兩人正聊著,電梯門開了,傳來蔣雪婷的笑聲。
“你們思檸定親可真快,我明年等著來喝喜酒。”
付母客套的笑道,“到時候結婚一定給你發請帖,你家郁彤估計也快了吧。”
蔣雪婷笑容僵了一瞬,很快恢復如常,“嗐,年輕人的事情我摻和也沒用,你看他們孩子都這么大了,婚禮就是個儀式嘛。”
旁邊有其他夫人也笑道,“墨家老太太那么寶貝長孫,他們倆遲早的事。”
三兩句話把蔣雪婷哄得眉眼開笑。
一抬頭就看見郁星染從電梯里出來,剛想開口諷刺,想到那天郁星染發起瘋來連她都打,又訕訕閉了嘴。
“真是晦氣。”
程嘉鹿帶著她往訂婚大廳里走,不屑道,“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真以為別人不知道她們家郁彤是怎么爬上九爺床的?”
“還等著九爺娶她?切,我寧愿相信九爺娶你。”
有人朝她們這邊看來,她連忙去捂程嘉鹿的嘴,“......嘉鹿你小聲點。”
“切,我才不怕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