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后,防火門被推開了一些。
聽著里面傳出來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雜亂的腳步聲在門前頓了頓,很快離開。
等腳步聲徹底消失后,墨寒崢松開她,靠在墻壁上,呼吸越來越粗重。
他掐了掐她的下巴,指腹蹭了下她的唇。
“不想死的話,今晚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懂?”
郁星染唇上火辣辣的,“我知道。”
“我們見過?”男人突然來了一句。
她心里咯噔一下,六年前那晚他神志不清,應該不會記得她吧。
“沒有。”
墨寒崢沒繼續追問,擺了下手讓她走。
郁星染一口氣跑到公館外面,外面天已黑,她看了一圈,果然沒找到蔣雪靜的車。
看來蔣雪婷今晚就沒打算帶她回家。
正準備打車,一抬手,就看見手上一片鮮紅。
她搓了搓黏膩的指尖。
是血。
在監獄里這幾年,沒少見里面那些女人明爭暗斗,見血更是家常便飯。
這血還沒干,不可能是給劉江開瓢時沾上的。
那就是墨寒崢抱她時沾上的。
他受傷了?
“難怪剛才他呼吸一直很粗重。”
她扭頭,有些猶豫,好不容易逃出來,回去萬一撞上劉江的人她肯定死定了。
“可是墨寒崢如果被那群人抓住,也會死定吧。”
五分鐘后,她又回到那處樓梯間。
墨寒崢還在原地,人靠在角落里,腹部一灘血,唇角掛著肆意的笑,“膽子不小,不怕半路上被人嘎了?”
“怕。”
“怕還敢回來。”
郁星染心想,我不回來被嘎的就是你了。
要不是擔心在監獄里出生的寶寶沒了爹,她才不會管墨寒崢死活。
墨寒崢說了個號碼,郁星染用自己的手機幫他撥打了過去。
五分鐘后,墨寒崢的手下過來了。
“九爺您受傷了?快來人給九爺處理傷口!”
墨寒崢問她,“你叫什么名字?”
郁星染頭也不回的跑了。
“無名氏!”
墨寒崢盯著她離開的方向,目光幽暗不明。
“有意思。”
隨即,他冷寂的眼睛里染上一抹涼意,聲音里浸滿了冰碴,“給我查,到底是誰這么不知死活,敢在天闕跟我玩陰的。”
“是,九爺!”
郁星染一夜未歸。
郁家卻要翻天了。
昨晚劉江付了一百萬,沒睡到郁星染不說,腦袋還被開了瓢。
他打電話把蔣雪婷罵的狗血淋頭,不僅要那一百萬,還要郁家再賠償一百萬。
郁星染一進家門,就聽見蔣雪婷正在罵她。
“真是養了個白眼狼!她又不是我們親生的,白白替彤彤在郁家享了這么多年的福,沒把她趕出去當乞丐就不錯了。”
“她坐牢的時我們還花錢打點,出獄了怕她嫁不出去還給她找男人。”
“她倒好,反手就捅我們一刀。”
郁星染眼神發冷,摸了下胳膊上在監獄里留下的猙獰疤痕。
花錢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