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寧唇角輕動,她覺得這不像是要她配合,反而更像是在嚴刑逼供。
這些人口口聲聲要的事實到底是什么?
她心里木然,慢慢抬起眼看向對面的傅欽,沒有他的點頭,這些人不可能請公關的人過來。
可李燕南的事,他不知道嗎?
“喻寧姐。”宋音音又一次開口,她就坐在傅欽身旁,正好將喻寧剛剛傅欽的那一眼收在眼里。
她臉上一副苦惱模樣,“喻寧姐,我知道那些事情你說出來覺得很難為情,可是公司現在因為你受到了影響,總要趕緊解決好對不對?”
她說完頓了下,又說道:“或者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幫你說,如果你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再補充?”
喻寧沒接話,她如果答應了也就意味著,這些爛事都要被公諸于眾。
她并不愿意。
她受不了旁人看向她同情憐憫的眼神。
喻寧至今記得,李燕南和喻昊天離婚的時候,那些平時關系尚好的鄰居,將她以后的去留當作飯后談資來大肆討論的模樣。
也忘不掉那些人在李燕南因為吵架而顧不上給她做飯時,送過來一碗面條后,那種仿佛在投喂流浪狗的語氣。
喻寧一直以為只要自己夠乖夠聽話,父母就不會不要她。
就像傅欽也是。
她以為只要她夠乖就好了。
被拋棄過的小孩,總會覺得是自己不夠好。
“如果不愿意說的話,其實還有一個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張老板叩了叩桌子,十分公式化的說道。
喻寧被拉回思緒,她抬眼看過去。
“只要喻小姐自己承認自己不是凌華的員工,只是外來辦事的就可以。”
這話一出,辦公室瞬間安靜下來。
喻寧看著他,張老板用筆點了點桌上的文件夾說道,“這是最好撇清你和凌華關系的辦法,”
小葉眉心擰的很緊,“可是喻寧姐是凌華的首席秘書,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那就說她早就辭職了。”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宋音音接了話,她看了眼喻寧,然后才說:“雖然喻寧姐馬上就要離開凌華,可是這樣做也不行吧?”
她說著不太行,可語氣里的故作猶豫,卻都像在試探。
最后,宋音音看向傅欽,她問:“傅總,你覺得應該怎么處理?”
傅欽一直沒發表意見,現在他才將視線移到喻寧的身上,深沉的眼神里叫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看著喻寧挺直的身子,沒什么語氣的說道,“你應該問她怎么想。”
頓了下他又面無表情的說道:“我不喜歡做騙人的事,但凌華也不是慈善基金會。”
他沒情緒的視線看過來,冷聲道:“喻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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