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眸看了眼從商務車上跟下來的白發老頭兒,壓低聲音道:“嗯,有情況隨時聯系我。”
電話那頭,高擎猶豫道:“傅總,夫人那邊...還通知嗎?”
“暫時不要說,等他醒過來再知會一聲,怎么說不用我教你吧?”
高擎嗯了一聲,“我明白該怎么說,您放心。”
掛斷電話后,傅景年將手機收了起來。
見傅景年打完了電話,候在車旁邊的錢輝昇陪笑著走過去,“傅總,要不還是把您送到家吧,給您擱在這兒,我這心里實在是別扭。”
“要不...您先上車,等您的司機過來,您再下去?晚風涼,您要是著涼傷著貴體就不好了。”
“還有您這手,需要去醫院看看嗎?”
傅景年睨著錢輝昇,語氣比寒風還要冷上幾分,“有這閑工夫,不如先去看看你那半死不活的兒子。”
“我可不敢勞煩錢老爺。”
聞,錢輝昇后脊梁直冒冷汗。
他抹了把額頭,低頭道:“傅總,您看您這是說的哪里話。”
“這件事確實是我做得不對,既然答應過您,就不該出爾反爾讓那孩子回來。”
“可...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我兒子去世的早,錢家就還剩下這么一個獨苗,我這一大把年紀,黃土都埋到脖子了,哪天死都說不好,錢氏不能沒人管。”
“總不能...總不能弓手讓給別人啊!”
傅景年臉上沒什么表情,并沒有因為這幾句話生出一點兒同情。
反而冷道:“倘若他不招惹我的人,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都是他自找的,所以你們錢氏未來如何,與我無關,沒必要說這些話給我聽。”_k